也不知道在房間裏呆了多久,寒煙緩緩的睜開眼睛,對著房間裏微笑了一下,然後走出了房間,在關上門的那一刻,她笑著對房間裏說:“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回憶了,我以後不再是夏侯湮兒,我是夢寒煙,獨一無二的我。”
說著,就將那扇門緊緊的關了進來。從今天起,她就要揮別從前了,但她還是誓要把夏侯奕找出來,讓他在娘親的墳前磕頭認錯,因為如果不是他的話,娘親也不會活得這般辛苦,而且她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問他,她所關心的人現在究竟身在何方。
寒煙走出院子,便看到南宮焰帶著一臉笑容站在院子外麵等她,看到她來了便伸出手去攙扶她。一句話也沒有說,但眼神卻已經表明了一切。寒煙也對著他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毫不猶豫的讓他牽著自己的手,兩人向前走去。
經過眾人的商議,都認為皇後雖然是個心腸極為歹毒的人,但她是夏侯奕的皇後,是最有可能知道他下落的一個人。所以眾人商議之後,還是決定暫時不要殺她,先拷問她,讓她把夏侯奕的下落說出來。
麵對著那些自己曾經無數次用來對付別人的酷刑手段,皇後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懼,她叫喊著自己真的不知道夏侯奕的下落,求著他們放過自己。
可是她的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讓人相信呢,都認為這是她在逃避,所以雖然她是一個女人,還是對她用了刑,並且告訴她隻要說出夏侯奕的下落,就可以饒他不死。
但皇後雖然受了刑罰,還是一個勁的搖頭否認,堅持說自己不知道夏侯奕的下落。一天時間下來,原本高貴美麗的皇後便被折磨得像是一個瘋婆子,她的芊芊玉手被夾得腫的像是熊掌。
她依然哭喊著自己不知道,求著眾人放過自己,到了第二天竟然發燒了,而且神智有些不清醒了。南宮焰便讓寒煙去幫她診治一下,盡量不讓她死,她還是有一絲利用的價值的。
寒煙去寢宮裏幫她診治之後,確定她隻是傷口感染發燒了而已。皇後看到寒煙,剛開始有一股莫名的害怕,後來看到寒煙雖然冷冰冰的,卻沒有傷害她的意思,才警惕著告訴寒煙說,她知道夏侯奕的下落,可是她隻告訴寒煙一個人,而且還要求當著大家的麵,她說了出來就要放她走,不讓南宮焰有反悔的機會。
寒煙本不想理會她,可是她也想知道夏侯奕的下落,便試著去跟南宮焰他們說,他們雖然有些爭執,但最後還是同意說隻要皇後說出夏侯奕的下落,可以放她一馬。
皇後要求當著眾士兵的麵,讓南宮焰許下承諾,然後她才肯說,因為她怕南宮焰答應了之後又反悔,如果當著眾將士的麵,那他想反悔也不行了。
士兵們排好隊,站在夏侯皇宮的前殿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士兵看上去頗為嚇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將皇後給淹死了。他們都站在底下看著皇後,皇後被他們看的心裏發毛,拚命的往寒煙的身邊縮去。
寒煙不著痕跡的推開她,冷聲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皇後點點頭,怯怯的站出來看了南宮焰和吳星涵他們,然後坐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竟然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猛地將寒煙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撕掉了。
寒煙沒有料到她有這麼一招,頓時愣了一下,就是這麼一下也讓眾人看清楚了她的真麵目。最先驚呼的是吳星涵,因為他是認得夏侯湮兒的,他驚訝之中喊了一句:“夏侯湮兒。”
這句話雖然不大聲,但卻猶如一個炸彈在人群裏炸開了鍋。底下的士兵頓時都在下麵議論紛紛,而皇後也在此時得意的笑道:“你們好好看看,她不是什麼夢寒煙,她是夏侯奕的親生女兒,她叫做夏侯湮兒,是南宮焰的王妃。”
南宮焰回過神來便立刻點了她的啞穴,並且將她打暈,雖然她說話的時候不到一分鍾,但眾人也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們其中也有一些人是認識湮兒的。
眾副將也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眼前的寒煙,他們的眼神很複雜,但更多的是猜疑。寒煙完全沒有想到皇後會有這麼一招,看著底下眾人議論紛紛的樣子,她的心裏頓時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她將會引起另外一件不可預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