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罌粟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對白夕痕道:“公子,罌粟獻醜了。”
白夕痕站起身來拍手道:“罌粟姑娘的表演實在太精彩了,今日在下真是大開眼界了,佩服佩服。隻是在下覺得姑娘的曲子似乎有一絲傷感,未知是否在下的錯覺呢?”
“公子客氣了,能夠遇到一個知音人,懂得欣賞罌粟的曲子,那才是我的榮幸。這首曲子的確帶著一絲傷感,相戀的人都隻會在乎這一刻的天長地久,很少人會去想到千年之後的戀人會在那裏。也許是擦肩而過的路人,也有可能是繼續相濡與沫的夫妻,更有可能是仇人呢,誰能夠說的明白。”罌粟說著,眼睛看向了遠處,眼睛變得深邃起來。
“說的好,相愛的人隻會去考慮現在或者是未來。從來都未曾去想過,千年之後的戀人會變成怎麼樣。在下聽罌粟姑娘的話語,似乎也是有真心喜歡的人吧。”白夕痕試探的問著。
“罌粟將公子當做知音人,公子也不必再叫罌粟姑娘,直呼名諱便可。”罌粟說著,已經走到了白夕痕的身邊,倒了一杯茶敬他。
“那好,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就叫我白大哥吧。”白夕痕笑著也舉起了一杯茶,兩人以茶代酒喝了一杯。
正在聊天時,小穎便端著酒菜進來了,她進屋的時候還偷偷的看了白夕痕一眼。看到他們有說有笑的,便大膽的放心打量起白夕痕。罌粟將她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裏,臉上雖然裝作看不見,但心裏卻已經哈哈大笑了。
白夕痕也察覺到了小穎的眼光,但他也裝作不知道,繼續和罌粟聊天喝酒。小穎就在一旁服侍著,其實她並不是對白夕痕有什麼特別的意思。隻是覺得白夕痕長得很好看,斯文有禮而且還風度翩翩,跟以往來找罌粟的客人很不一樣。
他是除了焰王爺之外,她見過最俊美的人,所以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且她從沒見過小姐跟客人聊得這麼開心的,以前雖然也是麵帶笑容,但那笑容卻帶著一分疏離和冷漠。
她雖然不聰明,可是卻很懂得察言觀色,跟罌粟相處的久了,自然能夠琢磨出她的性格。小姐對這個客人倒是挺真切的,聽他們兩人在談論樂譜什麼的,聽得她都昏昏欲睡了。
她雖然喜歡聽小姐唱曲,可是對於那些什麼文人騷客的她不懂,站在一旁總是要忍住不打哈欠。白夕痕注意到了,便站起來告辭道:“今日打擾了,現在時間也不早,罌粟還是早點休息吧。”白夕痕說著,從懷裏拿出一疊銀票,繼續說道:“這些銀票就算是酒菜錢吧。”
罌粟也站起身來,笑著道:“白大哥說的是什麼話,今夜是罌粟又認識了一個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要拘泥於這些,白大哥若是也把罌粟當成是朋友,就休要再提了。”
“那好吧,白某告辭了。”
“白大哥慢走,有時間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