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從疼痛中醒來,心還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她皺皺眉頭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南宮焰焦急的神色,看到她醒來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額頭,問道:“你醒了,是不是還感覺那裏不舒服?”
罌粟搖搖頭,臉色有點蒼白的說道:“沒事了,謝王爺關心。”
轉過頭就看到小乖正在一旁的梳妝台上虎視眈眈的看著南宮焰,而南宮焰也是一臉敵意的看著它。剛才這條可惡的蛇看到他碰了湮兒一下,都差點撲過來咬他了,所以他們兩個現在算是結下梁子了。
罌粟看著一人一蛇都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嗬嗬的笑出聲來,“小乖,過來。”
小乖聞言挪動著身子爬向了罌粟伸出來的手,而南宮焰則是緊張的叫道:“罌粟,小心。”
罌粟回頭對著他一笑道:“王爺,沒事的。小乖是我養的,我們在一起好多年了,隻要不傷害我,它是不咬人的。”
南宮焰聞言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你養了這條毒蛇很多年,你怎麼抓到它的?”
南宮焰心裏有著疑問,這條五彩斑斕蛇色彩鮮豔,一般越是劇毒的毒物,它的色彩就越是靚麗鮮豔。這條蛇看起來五顏六色的,肯定是劇毒無比的毒物,天下間怕是沒有什麼毒物敢與它相抗衡。這樣的毒物,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屈服在罌粟的腳下呢,這其中不免有些怪異。
罌粟聞言微微一笑,輕撫著小乖說道:“小乖是我無意中發現的,那年天氣很炎熱,我跟爹一起去山上采藥,結果就發現小乖躺在地上,似乎很難受的樣子。我想去救它,可是我爹說這是劇毒的毒蛇不能碰。但我看小乖很可憐,所以就一邊跟它說話,一邊走過去。剛開始的時候它對我的敵意很深的,差點就咬到我了。可是後來它發現我是想救它,便不再咬我。從那天起,它就一直留在我身邊。”
南宮焰第一次聽罌粟提起她的身世,便再次問道:“你既然是獵戶出身,那如今為何會在鳳鳴院?”
“我爹雖然是獵戶,但我娘卻是大戶人家的女兒,娘是從外地來南燕的,可是在路上遇到劫匪,全家都死光了。我娘被抓到山寨的路上剛好遇到我爹,我爹的射箭技術很好,就是他救了我娘,並且照顧我娘。他們兩人日久生情,便成親生下了我。娘親從小便教我琴棋詩畫,也從來不讓我幹粗活。可是後來娘死了,爹也跟著去了,我無依無靠,隻好投身鳳鳴院賣藝。”罌粟說的極其動情,想起以前的事情,眼裏還閃著淚花。
南宮焰聽到她這麼說,也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再看看她的神情,雖然外貌和湮兒很像,但她們的神情卻一點也不像。而且夢三娘並沒有告訴他,罌粟剛出現時的打扮和談吐,這讓他的心更加動搖。
罌粟不是湮兒,但這種感覺一上心頭,他又感覺不對。罌粟給他的感覺雖然和湮兒不像,可是他總覺得罌粟就像是套上了一個假麵具一樣,似真似假。所以他現在還無法肯定究竟罌粟是不是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