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個采花賊應該就是最近京城裏出現的采花大盜,想不到他居然敢在王府裏公然行凶,而且還是你的小妾,看來是想給你焰王爺來個下馬威。”白夕痕喝了一口茶,挪揄的說道。
“照我看來,這個采花賊很有可能是個心理有問題的人。能夠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手無寸鐵的女子,絕非正常人所為。而且這個人一定很狂妄,他還留下紙條說今夜會再來。”湮兒跟著下結論。
白夕痕哦的一聲,從南宮焰的手中接過那張紙條看了起來,隨即嗬嗬的笑了起來,“看來他是根本不把焰王爺放在眼裏,王妃娘娘可要小心了,要不要給你一些毒藥或者迷藥防身呢?”
白夕痕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幸災樂禍。認識他越久,湮兒就覺得這個人越不像外表表現的那般冷靜和溫和。一旦相處的熟了之後,他的劣根性也漸漸的暴露出來了。雖然明明是關心人的話,可是在他說來,卻多少總讓人感覺到有一絲幸災樂禍。
而且他經常會不言不語的突然說出一句很腹黑的話,讓人啞口無言。所以認識他久了,湮兒覺得能夠肯定。這丫的就是個腹黑的主兒,披著羊皮的大灰狼,千萬不可以被他溫和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
但是湮兒不知道,白夕痕雖然口中叫她王妃娘娘,但其實他更想叫她一聲嵐兒。但這是不可能的,她是自己的好朋友的王妃。自己是絕對不應該多想一分的,所以不管心裏是什麼感覺,他都會深深的掩埋,不讓任何人窺見到。
南宮焰聽到白夕痕的話後冷哼一聲,將湮兒攬入懷裏,“本王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用不著你的那些毒藥和迷藥。”
白夕痕笑了一笑,對著湮兒輕輕聳肩,像是在表示他沒有辦法幫助湮兒了。湮兒嗬嗬一笑,卻感覺到腰間傳來一陣刺痛,不用看也知道是南宮焰,他居然掐自己的腰。這個男人是怎麼了,難道她就不能對別人笑啊,敢情他是喜歡上了自己。
這個想法立刻被湮兒給抹殺掉,因為這很荒唐,但實際上是荒唐嗎?湮兒說不上來,她發現越來越看不懂南宮焰了。自從一起去邊關回來後,她就看不懂他,不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他的眼神也很難看的出來,總是很深邃。對視著他,會讓人有一種錯覺,覺得像是要被他吸引,掉入那塘深水裏。
這樣的南宮焰讓湮兒有一絲心慌,總覺得他似乎是看出了什麼。這樣的南宮焰讓人覺得害怕,她情願他是以前那個冷冰冰,帶著不屑的南宮焰,起碼那樣子能讓自己知道他討厭她。但現在,她不知道,不知道這一切是好還是壞,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