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武國都由武氏王朝所統治,武氏一族,一直以來都被傳言乃是遠古媧皇的後裔,事實上確實已經傳承了千萬年之久,奇異的種族,一直都被強大的皇級血氣所守護,守護著他們在這片土地上上下譜寫出了千萬年的曆史了。
武國之內,宗派勢力數不勝數,所有宗派加起來有成百上千個,其中最強大的宗派也是有七個之多,宗穀門派巍然而立,其中最強大的是鼎立於帝都天城的禦靈天都、武者聯盟和紫玉城裏的魔法師公會。
據月翎所知,這所謂的血龍宗似乎也是不弱,其宗門實力也可以在七大宗門中排在頂尖之列,三宗之下如果要按實力強弱劃分的話便可分為:“青龍宗、血龍宗、琉璃雀穀和烏雲劍閣。”
此時的月翎卻是知道,以自己的現在這具廢體,自此以後想要在修練一途有所成就如果沒有奇跡的話恐怕是沒有那個可能了。
少年的記憶雖然被遺忘,但是不知為何,像那些關於修煉的所有知識自從他有記憶以來便一直是比常人要知道的多很多。
自從被林雲帶回來村之後腦中豐富的修煉知識便殘酷的告訴月翎他這種千穴梗塞,百脈難通的體質,似乎就是一個千年都不遇的廢體。
起初月翎自己也不太相信這是事實,但是自從他曆經千辛萬苦,用打了幾個月的獵賺到的錢買回來四種靈技後他便是徹底的絕望了。
四本書都是用來供武者修煉的一階靈技,在苦苦修煉了一年後竟是沒有一絲靈氣被他成功的納入身體,都莫名奇妙的消失在即將要彙入丹田的那一刻。
兩年來月翎的實力一直都停留在從來到這裏便有的聚氣六層,而記憶中更多的則是永遠印在月翎腦海中一個模糊身女子的身影,尤其是當看到她臉上那道恐怖血痕的時候,月翎心頭便總會被牽起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疼痛難忍,每一次都會將其折磨的近乎發瘋,除了這些,腦中剩下的便隻有來到月兒村以後的記憶了。
“荒魔血體?現在的我似乎就是一個廢物吧”自嘲一笑,月翎便不再多想轉身剛欲回房,突然:
”噗!可惡!又來了麼?”一口鮮血猛然自胸口湧出,再次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少年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屋裏行去,同以往一樣,每次想起記憶中的那個臉帶血痕的女孩,月翎的心口就異常的疼痛難忍,總像是無數根銀針狠狠地紮在月翎的心上,痛徹心扉的痛,深入靈魂的痛,那種痛根本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少年捂著胸口,劇烈的疼痛迫使無數的汗珠沿著少年的臉龐滴落而下,打濕了臉頰和衣衫,但少年卻依舊強忍著,咬著牙堅決不發出一絲聲音。
“啊!”終於少年再也忍受不住這劇烈的疼痛,仰天發出一陣慘烈的嘶吼聲,頓時響徹了整個月兒村。
“哎!苦命的孩子!”
“媽的!還讓不讓人睡了”
“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兩年了!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嗎”?
村裏的人習慣的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聲所驚醒,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一群好心的村民習慣性的再次推開月翎的門連忙跑了進去,在幾十位不注意間一個瘦弱的身影也跟著跑了進去,正是月兒。
流著眼淚望著躺在地上疼的不斷翻滾的少年,月兒心中頓時湧來無盡的酸楚與疼痛感,看到眼前這熟悉的一幕,月兒幾乎下意識的便連忙跑過去將其緊緊抱在自己的懷裏道:
“哥!哥!不要怕!不要怕!有月兒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少女說著眼中的淚水便再次如絕了堤的河流一般傾泄下來,絕世的音容在這一刻卻突然顯得那般的楚楚可憐。
“李叔,李叔!我求你了!殺了我!殺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感覺到自少女懷裏突然襲來的溫暖與清香,月翎胸口的痛楚似乎也是微微減緩了幾分,神智不清的他幾乎下意識的便對著門口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人喊道。
“不行,不行!小翎!你忍一忍,忍一忍就過去了!我不會這麼做的……”
這位叫李叔的中年人平靜的搖了搖頭,冷靜的對著少年說道。
“哥!不要!不要!月兒不要你死,你死了,就沒有人對月兒那麼好了,月兒不要……嗚嗚……不要……”月兒哭著說道,說著又緊了緊抱著少年的小手,開始輕輕地啜泣起來,看著眼前的一幕,眾人也不由的心中一陣酸痛。
看到月兒這般摸樣,月翎突然一怔,呆呆的望著少女那雙水靈靈的淚眼很久,同時不由自主伸出了自己那蒼白的手掌,替少女擦幹了那眼角殘留的淚水,輕輕撫摸著少女冰涼的玉容然後便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昏迷過去……
望著少年突然緊閉的眼眸,少女的眼角再次滑下一行清淚,依然緊抱著懷中的少年,輕輕的啜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