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碾子連連點著頭。
“碾兒,那天我跟金大王說過,這鋼甲兵團有一樣無人倫的獸行。他們沒有夫妻名分,所有男人都可以把所有女人當媳婦。也就是說,鋼甲男人可以有數不清的女人,可以和任何一個他們控製的女人***這就是鋼甲兵團的命門,這裏有擊敗他們的玄機。”
“師父,**是不是男女行房?”
“正是,雖然你還小,沒有過男女之事。但為醫者不避諱這個,以前我也給你講過。**時,男女下體交合,男精入到女體,所以才能有孕生子。這是生息繁衍的需要,但也是染病的途徑。”
“這能染病?”車碾子不解。
“當然能,一般叫做花柳病。”鄭煥章喝了一口茶,仰起頭想著什麼。
“師父,你是想讓鋼甲兵團染上花柳病?”
“北陽軍絕非鋼甲兵團對手,不用奇策難以戰勝他們。”
“可是鋼甲兵團有十萬人吧,光前鋒營就有一萬人,如何能讓這麼多人都染病呢?”
“這便是個難處,要讓十萬鋼甲軍染病,起碼要上百個女人才行。可誰家的女人肯去?哪裏去找這麼多舍得名譽和性命的女人?”
“師父,我差不多懂了。先讓這些女人染上花柳病,然後把她們獻給鋼甲兵團,鋼甲兵和這些有病的女人亂交,遲早都會染病。”
“正是這個道理,你的悟性很好,隻不過沒那麼容易,尋常花柳病沒那麼厲害,除非是梅毒,可是我在北陽城還沒發現有人染上梅毒。”
“梅毒是個啥病?染上梅毒會死嗎?”
“梅毒是花柳病的一種,染上梅毒後全身生瘡,皮破肉爛,不死也和死差不多,肯定是不能打仗了。”
“師父,這個法子好,隻是那些女人可憐,恐怕誰家也不肯把女兒獻出來。”
“我也是一直不忍心,非到萬不得已不敢出此毒計。但是相比北陽城數十萬百姓被屠,幾百個女人也就不算什麼了。”
“師父,還有個難處,到哪裏去找有梅毒的人?如果沒有這種病人,此計還是行不通啊。”
“北陽城是沒有的,早年間我在南邊的越容城見過。”
“哦,這可難辦了。”
“碾兒,此事萬萬不可泄露。一旦傳揚出去就難讓鋼甲兵團中計了,再說此事過於陰損慘烈,行得行不得還在兩可之間。”
“師父,我保證不聲張。”
“這我倒信得過你。先不說這個了,碾兒,你將息兩天就回鄉下去。這裏有幾十兩銀子你帶回去,你爹媽也是太苦了,為師沒有太多東西給你,那部《烏魯克全書》和隱身衣你都帶走吧。”
“師父,我放心不下你。”
“碾兒聽話,我這裏不用擔心,過得一年半載,你若是聽得鋼甲兵團撤了再來尋我,如若聽得城破就千萬別來了。你在鄉下守著爹媽過活,幫鄉裏人治個跌打損傷,想來也能過得下去。”
車碾子知道再求也無望,心中戀戀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