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對!”瘦削老者此時心下疑惑頗多;趕緊運轉目力,卻見除自己這邊的人外,其他落馬的人竟是已經消失了;頓時他臉色也是大變起來。
“布陣!”一聲輕喝間,其他七個黑衣勁裝人,雖是狼狽不堪,卻也是和這者一起迅速結成了陣形,將文耀世和武三兒護在其內。
“呔!誰殺了某家的牛!我要和他拚命!”大喝間,一個鋼須黑髯的魁梧漢子,一身農家打扮,從黃土漫天中衝了出來,手中竟是提了一把大大的鍘刀,一邊揮舞著一邊衝向這而來。
“哎呀嘵!快來人啊!沒有王法了,有惡人殺了咱們養的牛,一定要讓他們陪償!”這時黃沙中,又是顯出來了六七個農家打扮的人,有的身體粗大渾圓,有的幹瘦奇高,都是嘴裏喊著,拿了各式農具衝了過來。
還未等文耀世等人答話,這些人已經衝了上來,卻是分別纏上了一個開勝門的勁裝黑衣人,直接下手開打。隻是這些衝過來的農人,全都是賴皮打法,舉起手中的棍棒魚叉菜刀等農具,直接劈頭亂打亂砍;還有的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武器”,卻是抽了個不注意,直接和身撲上去,抓住開勝門的其中一個人,就是摔打起來。一時之間,開勝門的人卻是被打了個章法大亂,狼狽不堪!
“扇子有風,拿在手中;扇動天形,笑傲宇空!快快快!大風吹吧,再猛烈些吧!”打鬥中一位少年慢慢踱著步,也是從塵土中顯出身形來,口中卻是嘟嘟嚷嚷,好像輕聲哼唱著“童謠”,一邊輕輕揮動著手中的白色羽扇。
而隨著這白色羽扇地揮動,那原本已經降落散去一些的塵土,卻是呼地又是憑地飛起很多,更加濃烈地彌漫開來。
“不要纏鬥,布陣!”隨著開勝門瘦削老者的一聲冷哼令下,其餘七人都是拚盡全力,將自己的對手暫時擊退,晃動身形間急步遊走起來,竟是組成了一個陣法來。
一時之間,那些奇形怪狀的農人們也是無從下手,攻勢也就稍稍停頓下來。
此時節那白扇少年雙眼一眯下,緊搖了幾下羽扇,頓時呼呼風聲大起,那些漫天塵土竟像是有人指揮一樣,打著旋兒,迎麵罩向那開勝門陣法處,轉眼間好似飛起的黃土組成了一個大球,瞬間將文耀世等人吞噬在了其中。
其他地方的黃土揚塵卻是小了很多,都在自然落地中,不再有風狂卷而起。
遮天蔽日的巨大黃土球中,文升等人都是眼前昏暗,目不能視,也被隨風飛旋的“超濃度”黃土揚塵給嗆得咳嗽不止,陣法自是直接中斷,所有人都是亂走亂撞,想逃離出去。
武三兒功夫最是不堪,竟是直接嗆暈了過去。
而那白扇少年,此時卻是對著其他農人們使了個眼色,腳下反而急速加快,向著瘦削老者的方向躍來。
其他農人也是各自重又看準了黃土球內的某一個人影,衝了過去,卻是守在了球外,舉起手中的“武器”在等待著。
一時不防之間,開勝門那廋削老者也是被黃土揚塵嗆灌得咳喘著說不出話來,趕忙運力將氣勁外發於麵部,才使得暫時不再呼吸那麼困難。
老者急忙運力打出一掌,卻是對那急轉無形的風勢沒有產生什麼影響;隨後他盯緊了一個方向,然後無奈地閉上眼睛迎著揚塵,一個縱身竟是直接高高躍出三丈之遠,向著黃土球外衝來。
隻是當他躍出黃土球,身子還高高躍起在空中還未行下落,眼睛將睜未睜之時,卻聽得“抓惡人”的一句喊;而後自己的身體卻是被什麼完全綁縛住了,一下子竟是渾身力道全失,未及反應直接狠狠摔了下去;而摔落在地時,自己的頭又不知碰到了什麼特別堅硬之物上,竟是也“光榮”地暈了過去。
“這本禁的定身之法,竟是能夠短時禁錮功法,甚是好用啊!板磚謝謝你,辛苦啦!”卻是那白扇少年看著自己另一手中的板磚樣的東西,喜滋嗞地評論著,一邊收起板磚。
“哎喲!”“啊——!”一聲聲長短不一的痛苦之聲傳來,卻是其他開勝門人仗著自己有功夫,向著球外硬闖,多是剛剛露頭間,卻被在球外守株待兔的農人們打了個措手不及,棍棒直接敲在了頭上,慘叫哀嚎不止。也有的人不要命地掄著手中的兵器,竟也是擋住了一連番地攻擊,竟是逃出了兩人,狂奔而逃;還有一人很是機靈,跨出球時改了方向,恰恰繞開了正在等著敲他腦袋的農人,竟也是死命跑出去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