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氣氛緊張得很。屋子外頭察覺到動靜早已經圍滿了一堆前來救駕的侍衛。不過礙於舟弦的命令一直待在外頭的。十五也過了來,一進門竟像是認識許久了般恭敬地和尉遲長滎打了個招呼。舟弦審視的瞟過十五,十五低急忙下頭去。

尉遲長滎將診脈細繩在貽蘿手上綁好,又抬頭來看了看舟弦:“屋子裏人太多,不利於我診斷。”

舟弦雖不喜眼前的人,卻還是按著他要求的將奴人都清理了出去。

半刻鍾過去,尉遲長滎撤下細繩,難得的現出滿臉嚴肅對著舟弦道:“她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

舟弦不欲回答他,隻嘲諷道:“你們的主子的女人他自己不看好,發生了什麼還來問別的男人?”

阮炎怒氣一衝,拔出腰中長劍。舟弦也絲毫不畏,反冷笑更深:“這可是在朕的地盤。”

二人氣勢誰也不亞於誰,屋內局勢一觸即發,尉遲長滎道:“西勢朝皇帝,你應該也是不想她死的吧。你不說出她之前到底是怎麼了我怎麼推斷她的病因。”

十五聽得一急,趕忙將那日破廟裏的事情抖了出來。

阮炎尉遲二人猛然一驚,一來竟不想民間的傳言也有真實的一部分,二來為溪妃她竟受了如此大的欺辱!

舟弦不耐煩的對著尉遲長滎道,“所以她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她嗜睡乃是因為腦袋裏有一團淤血堆積良久,我估摸著是你們說的那次受的傷。我待會給她紮了兩針能緩解一下,不過要消除那團淤血還是要長久的治療。”尉遲長滎的言外之意是要帶貽蘿回去。

舟弦自然不會同意,隻道:“那就勞煩鬼醫在朕這住下了。”

阮炎怒道:“她可是梁國的妃子!”

舟弦大笑道:“梁國的妃子?如何跑到了我西勢?你當朕這裏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你!”

屋外突然傳來大奴官的聲音:“皇上,梁國皇上到了。”

舟弦看著阮炎依舊不冷不熱的譏諷著:“一個前腳闖,一個後腳到。你們主子倒真是會玩花樣啊。”隨即看向十五,十五愣了楞跟著他出了門。

舟弦到門口又對著侍衛暗下吩咐道:“留下那個大夫,另一個不用管他。”

一群侍衛瞬間逼近,將屋子圍得更加水泄不通了。阮炎長劍在手,回頭對著尉遲長滎道:“你背上溪妃,我在前頭殺出重圍。我們一起出去。”

尉遲長滎卻沒有動作,阮炎回頭疑瞪了他一眼。

“阮兄,這般情況不同於你我進來時那麼容易了。我留下來治她的病,你回去。”

“不行!西勢舟弦那人詭計多端,深不可測,不能再將溪妃留在此了。”

“這我知道!隻是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這麼做。她的病情我最清楚,再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聽我的,你先回去將事情告訴昌和兄。”

阮炎猶豫了一下,尉遲長滎醫術何其厲害,他都這麼說了。隻怕她的情況是很嚴重。想著又看了一眼貽蘿,心頭一緊,點了點頭。

臨出門之際,尉遲長滎又叫住了他:“破廟的那件事情不要和昌和兄說。”

“為什麼?”阮炎一直跟在宋離身邊,對他極其忠心,自然是什麼都不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