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被一抹柔軟抵著,他喉結不覺動了動。
如此佳人投懷送抱,誰推開誰腦子就有毛病。舟弦出於本能的一把抱起她往屋內走去。哪怕知道身前的這人是梁國新帝的女人……
屋子裏頭沒有點燈,全靠窗外的月色投灑下的光照映著。院子裏頭的丫鬟縱然先前受了驚嚇的,也甚是懂味的替她們的皇上把門關上。
舟弦將她放於床上,想了想,又道,“朕原不想的,這回可是你自己先勾搭的。”
成了癡兒的貽蘿自然不會料想到自己剛剛所做的給一個男人帶去的是多大的欲望。隻極其無辜的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認為成恩人的男人。
舟弦預備壓上去的,被她這目光看得一愣。竟莫名的停了下來,“你這樣看著朕做什麼。閉上眼睛。”
癡兒貽蘿依舊還是那如同受傷小獸般的眼神。舟弦愣了愣神,適時窗外一陣夜裏的冷風吹進來。他的欲望也隨著一同被吹散了一般,鎮定下來,又似乎想到什麼,一聲冷笑,從女子身上下來。
前幾時的陳國皇宮,祗吾在受到宋離的信以後,急召祗煙雅入殿。祗安安今夜是同祗煙雅睡在一起的。怕是什麼大事,也跟著祗煙雅一同去見祗吾。
祗吾見到這個魔王小公主就急忙問貽蘿的事。祗煙雅一慌,竟先自己亂了陣腳問“哥哥是怎麼知道的。”祗吾將宋離來信的事說給她聽。
祗安安回憶起那天見到大吉二吉攜的那個女子。又向祗煙雅問著那天的情況。
祗煙雅兩處受逼問,一時招教不住,將那日運河碼頭的事說了出來,隻道要大吉二吉將木貽蘿隨便找個地方丟了,他二人後回來稟報說是丟到一處破廟裏了。
十五從學宮出來,隻叫書童將書籍一應東西收拾回府,自己就往他七哥的宮殿去了。
舟弦正在憶思宮裏小酒小菜好不自在的閉目聽著曲。十五隨意找了個位子就坐了下來,自有宮奴替他準備好零品。
舟弦睜開眼來看著他,“你蠻閑的啊,下了學就往我這裏趕。”十五丟了顆花生入口,甚是欠揍的笑道:“按你和母後說的話,該學的時候好好學,該玩的時候也應該好好玩啊。”
舟弦拿著顆花生朝他扔去,“那話隻針對你聰明睿智的七哥我,對你沒用。”
十五鄙夷的看了眼他眼前尤為臉皮厚的兄長,又道:“難得見你這麼好的興致,還專門擺了個小宴來消遣。”
正縫座下一首樂曲停,舟弦笑了笑對著下麵道:“換個梁國的大鼓舞曲子來聽聽。”說著又對著十五極為得意的說道:“十五你說,宋離要是知道他的女人被我收在了宮中,他會怎樣。”
十五愣了楞:“什麼意思?”
“昨天我們救下的那個女子是他的寵妃。”
十五大驚:“宋離的妃子怎麼會出現在西勢?還成那樣了。”
舟弦冷嘲了聲,“誰知道呢……”雖然說宋離之前幫他拿下了北疆西部土地,不過自己也在他奪位的時候幫了他大忙。這個賬他們之間算是清了。現在他又意外拿到他的人……幾日後就是西勢朝六百年慶,局麵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