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興許是因為她也要跟著去祭祀的原因,宋離才找的尉遲長滎來給她治腿。雖不說完完全全的好了,卻是在祭祀大典之前能下得了床了,除了走不得快的外,也看不出她是前些日子斷過腿的人。又不覺問道:“那這段時間皇宮豈不是無人了。”祁峰回道;“祭祀大典時期,由太子暫為掌國。”貽蘿聽得這句,也不知為何,一股不安之感陡然而生。
宋離這段時間也都很忙的樣子,幾日難得住在園子裏的。餘素敏這邊似乎是宋離給說了,竟也沒來找她了。她這段時間修養著也沒見幾個人,除了月蟬,尉遲長滎和偶爾替宋離來看看的祁峰。倒頗有點閉世的感覺了。
這邊的東宮暗室裏,促羽提著燈在前頭引路,宋穩走在後頭,此時的二人打扮皆是做的尋常平民百姓。二人出暗室裏部一處門,七拐八拐間又經了幾處地道。最後竟是出了皇宮,那外麵早就有馬車侯在那了。促羽往前一屈,宋離踩著他上了車。行駛了一段時間,至一處房屋前,揭開門簾裏麵卻是一個民間賭坊,十幾個賭桌間圍滿了人。待客處有人看見宋穩,上來招呼,引至一處廂房內,那裏麵早有一人等著的。宋穩在他對麵依席地而坐。
“殿下。”那人抬起頭來,竟是餘震戎。
宋離主動拿起矮桌上的茶壺與他續杯。“時間不多,從簡而說。”
餘震戎接過宋穩續上的茶:“殿下請講。”
“本宮本以為他會在父皇賜親後拉攏於你,不想卻不見有任何動靜。你來信又說他暗下也不曾與你往來。昨日三弟那安排在他身邊的人又回信來說,他這段日子竟差人去北疆借了兵,幫陳國的太子平定皇子造反一事。“
餘震戎一驚:“歇王怎麼還與陳國及北疆有關係?”
宋穩歎了口氣,蹙眉道“本宮也甚為不解。不過也正好證實了他為何不拉攏你一事。這幾日祭祀大典將近,本宮代為掌國,皇城且留東宮眾人及其禦林軍那些個中看不中用的家夥,軍權又尚都在父皇手中,本宮疑他是要趁著這段時間謀反也未不可知。”
餘震戎眼微怔,隨即回道:“老臣尚且在陳國皇宮還有人,或許可以幫上殿下一點。”
宋穩手中佛珠帶過,輕輕搓動起來:“這也正是本宮此次來找你的原因了。那線人回報北疆隻給他一次借兵的機會,他現用在陳國一事上,陳國兵力勝於北疆,且這次陳國太子登位後,手中自有兵權,他選了陳國的兵。你去給我查查陳國太子事後會借多少兵來助他。”
“那殿下手要如何來應對?”
屋子外頭風聲鶴唳,宋離冷笑道:“隻能調動本宮那隻暗藏在西南多年的兵力了。就算父皇事後知道也無妨了,頂多怪罪一番再沒收,最為重要的是這次要是能將他一舉拿下,此後便再無人可跟本宮爭奪皇位了。”
行祭祀大典的禪宗寺位於皇都與臨城之界的太羽山上,禪宗寺為皇室祭祀所專用,規模極其的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