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眼淚汪汪,忍著不想流淚,是對他的失望,還是怨自己有眼無珠,他盡然打我,出手這麼狠,他不顧我的死活,非要害這條命。
我撫摸著平坦的小腹,這個小生有多其妙,盡然死死的依附著我的身體,以我的生命要挾,我不得不妥協。
記得有軒軒時就去打胎,上了手術台我就後悔了。現在軒軒是我的心肝寶貝,好慶幸我的懦弱讓我有這麼一個可愛的孩子。如今這個小生命既然與我有緣,無論如何我都要生下他。
至於愛情是個什麼東西我都有些懷疑。
兩聲敲門,回過頭,夜君豪盡然推門而入,他甩門的巨大聲響,讓我的心跳了兩跳。
我們互相對視著,他那複雜的眼神,再也找不到曾經深陷其中的綿綿柔情。記得探望他時,彼此是多麼的心心相印,那所謂的愛到底去了那裏。
我記得《聖經》中關於愛的經文:“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我才知道自己的膚淺,是我的錯誤玷汙了愛,是我的強求丟失了愛。我們彼此之間仍然有很多問題,不能忍耐,不能包容,最終成為罪的奴仆。
“對不起,夜君豪。”我低聲向他道歉。終歸是我錯了,他打了我,我可以原諒他,就算打碎了牙我也得咽到肚子裏。
他歎了口氣,過去坐在沙發上。燃起一支煙抽著,我忍著煙味的難受,過去坐在床邊。
夜君豪掐掉了煙頭,強壓著眸中深深的怨幽冷冷的說:“趙主任可以給你做手術,拿掉這個孩子。”
我猶豫了半天沒開口。
“怎麼,不願意,你想給那個老混蛋生個兒子。你怎麼就這麼賤。一次一次盡和那個老男人在一起……”
我都沒想到他會說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什麼一次又一次。
豈便我打掉這個孩子,他會不計較過去嗎?會和我好好過日子嗎?我有些太天真了。
徐阿姨說了他有嚴重的潔癖,一些日用品他都特別挑剔,何況女人。那時候因著我和楊逸的幾張床照,他就決絕拋棄了我。如今我別無選擇,和他必須得有個了斷。不能再這樣痛苦的折磨下去。
“夜君豪,這個孩子我不會拿掉,這是我的權利。那張結婚證是你一箱情願辦的,撕掉也罷。”
他呼的站起了,渾身散著冷氣,那張臉黑如旋風。
“你,你。”他連聲說了兩個你,跌坐在沙發上恢複成那個冷麵總裁的模樣。陌生的氣息環繞著整間屋子。
“好,我給你機會了,如果你打掉這個孩子,我會既往不咎和你好好過日子。
“這個機會是你不要的。明天劉律師會找你簽離婚協議書。”
不想他這麼決絕,我與他之間就這麼幹脆。還幻想著或許他還對我有那麼一絲憐惜,看在我為帝豪盡力的份上,反倒他罵我多此一舉。
他說完起身就向外走去,到門口,他回過頭來一聲冷笑:“你別後悔,李詩楠,以後不準你來看軒軒。”
我怒火叢生撕心肺裂的喊道:“憑什麼,軒軒是我兒子,夜君豪,你憑什麼。”
“憑什麼,就憑你婚內出軌。”
他說完隻聽到甩上門的聲音,我已經哭的撼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