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翎與冷月並肩行走在燕家演武場上,冷月依舊是那個冰山美人,但與燕翎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能夠給人一種春風拂來冰河解凍的溫暖。
說到那些驚心的事情,她的聲音卻依舊平靜,不起絲毫波瀾,一頭火紅色的長發飄揚,冰冷與熱烈兩種氣質完美的共存於她身上,那是一種另類的美。
更加驚豔,無疑比以前更具備吸引力,演武場之上到處都是北域各宗門的弟子,燕翎與冷月所過之處那等回頭率之高卻是令人咋舌,不過大多數人的目光皆是彙聚在冷月之上。
嘴角微微上翹,冷月看著燕翎,臉上浮現一抹溫柔的笑容,接著道:“我與赤魅姐覆滅了血狼窟之後,直接便趕往了北域,當我在天際看到你的時候,我不禁有些慶幸。
慶幸你還活著,也慶幸我還活著。
隻有經曆過生死,或許才會看清自己的心,才會看清自己的道,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但是如果在曆生死之劫,我想我已經不會再害怕。
現在,我害怕的或許隻是見不到你,以及你不再安好消息。
燕翎,遇見你,真好。”
說這話的時候,冷月臉上沒有絲毫羞赧的神色,落落大方,直勾勾的看著燕翎的雙眼,其目光之中那等冰冷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罕見,哦不,應該是僅有燕翎可見的溫柔。
她還是那個冰山美人冷月,還是那個高冷禦姐冷月,輕易不言歡喜,但隻要心中起了漣漪,便將一往而深,她直來直往敢愛敢恨,心中有什麼便一定要說出來。
燕翎身形轟然一震,原本已經趨於平靜的心再次起了波瀾,這一回他也沒有躲閃,心中有無盡的溫暖劃過,但是張嘴卻是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在那之後,我亦是感謝那場沙暴巨蠍之禍,我想無論往後歲月如何流逝,在我記憶的最深處,將永遠留存一片沙漠綠洲。
但是...我...”
話未說完,燕翎的雙唇之上卻被兩根青蔥玉指掩蓋。
冷月再次微微一笑,打斷道:“不論世事如何變遷,那片綠洲都已經成了我心中的永恒,你前麵話我便把它但當做是你的回應了。
燕翎,我很高興,你這番話足夠在以後做任何事的時候給予我更多的力量。
而後麵的話你就留著以後再對我說吧。”
話音未落,冷月看著燕翎眼中的溫和的笑意,臉上有一絲遲疑,但下一刻卻又颯然一笑,在燕翎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身體輕輕靠近他,緊緊給了他一個擁抱。
“我要走了,飛燕城事一了,我要隨師尊與淩虛老祖回去了。你拜了梅前輩為師,或許不久便將離開天荒,而我也要回去安心煉化赤淵前輩給我的造化。
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但是下一次見麵,我希望,我們都已經成為最好的自己。”
香味仍在身上,但是倩影卻已經遠去,那頭張揚熱烈的紅發逐漸消失在人群中,燕翎雙眼依舊是一陣癡愣,他偏頭一看,肩上還留有一截紅色的發絲。
輕輕撿起放入懷中,珍藏。
演武場的另一端,北域各宗門人馬逐漸集結,戰事已了,北域大獲全勝,各宗門之人也該各自回宗了,此次回去是凱旋,是所有宗門注定是榮耀的開始。
......
“你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燕翎與拓跋玉默默的走在燕家一條不知名的靜謐小路上,頭頂陽光正好,道旁花正俏。
出了偶爾有幾聲鳥雀的啼鳴,便是二人走路的腳步聲,拓跋玉兩隻玉手糾結在一起,一開始她是有很多話想要對燕翎說的。
但是走了這麼久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燕翎這死木頭卻也始終沉迷不語。
微風好暖,她雖然很享受兩這個人就這樣獨處的時光,就靜靜地歲月靜好,但是不說話始終還是有些怪異。
“啊?聽爹爹說在大雪坪的時候你受傷了,好些了嗎?”
燕翎微怔,卻是關切的問道。
他這句話並不是拓跋玉出於應對拓跋玉這個問題,而是出自真心。
“嗯,已經好了,本就沒有多少大礙。”拓跋玉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