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般模樣的燕妮兒卻讓拓跋玉汗毛都豎了起來,其眼中猩紅閃爍,拓跋玉都能感受到那種妖異,而此時燕妮兒所釋放的氣息也已不再是納靈境中期,而是與拓跋玉一般,乃是實實在在的納靈後期。
誰也沒有想到竟還有這樣的變化,拓跋玉也隻以為是某種秘術,而注意到此處的飛燕城長老之輩的人卻眉頭緊鎖,其中有一兩人卻是麵色大變。
燕妮兒此時也很難受,暴漲的靈力似乎並不能如臂指揮,那股龐大而詭異的猩紅靈力肆意在她體內左突右衝,似是想要找到一個宣泄口,丹田內早已到了飽和狀態,她知道若是沒有辦法釋放出去,她那納靈中期的丹田鐵定會被撐爆而去。
悶哼一聲,猩紅的眼眸掃了一眼拓跋玉,燕妮兒抬起手中短劍,艱難的運轉原有的靈力將其灌入短劍,而那道暴增而來的靈力跟著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奔湧至短劍內。
原本普通的緋色短劍一下子變為了猩紅色,劍身不停的顫抖似是有些承受不住這道龐大的靈力,劍背處竟有一道細小的裂紋浮現。
“烈焰,隕殺!”
燕妮兒臉色越發蒼白與越來越猩紅的眼眸形成鮮明的對比,虛弱地將灌滿靈力的短劍怒劈而下,一道猩紅而詭異的劍氣宛如一隻火鳥向拓跋玉席卷而去。
這一道攻勢仿佛抽幹了燕妮兒的所有,一瞬間身上的所有傷口都襲來巨大的痛苦,身心俱傷,身體抑製不住的往後倒去,但在陷入昏迷之際她模糊看到自己的攻勢似是被什麼東西一下吸收而去,一陣酒香傳來,燕妮兒緩緩閉上了雙眼。
看著台上抱著燕妮兒的邋遢中年漢子,已然起身的上官寧兒和燕蒼天等人又慢慢坐了下來,中年漢子眼神柔和的看著懷裏的燕妮兒,在所有人震動的目光下慢慢離開擂台。
直到那道瘦削的背影消失在視野,拓跋玉才回過神來,手心竟已被冷汗打濕,方才若不是那邋遢漢子瞬間出現隨後扔出個酒壺將燕妮兒的那道火焰收走,憑自己就算接下來也要重傷吧。
想到方才那道火鳥狀的劍氣和燕妮兒那雙猩紅的眼睛,拓跋玉不寒而栗,黯然的收回赤色長鞭,拓跋玉也走下擂台,她自己沒有察覺,她的驕傲與盛氣淩人已慢慢被打磨掉,這一場的結果對她來說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明白世間的天才並非隻有她一個,說不定什麼時候她真要被那小丫頭所超越。
但是她不在意,一號擂台的裁判卻有些犯難了,到底誰勝誰敗呢,最後若無人插手那拓跋玉肯定非死即傷,但燕妮兒卻是在結果未現時便昏迷了。最後經過商議卻是判出了此次會武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平局。
遠處的高樓上,燕老城主與拓跋流風、林焚三人難得沒有相互擠兌,皆是眉頭緊鎖,臉色凝重的看著擂台方向。
“沒想到時隔數年,那孩子的血脈竟真能覺醒,這於你飛燕城也不知道是福是禍。”拓跋流風率先收回目光歎息道。
“福也好,或也罷,當年的錯不能再犯了,當年已經欠了蒼雲那孩子太多,這次就盡力彌補吧,畢竟妮兒那丫頭也有我燕家的一半血脈。”燕老城主輕聲說道,但語氣中卻透著一股疲憊。
“燕老鬼說的不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想那麼遠幹什麼,而且我們三家同氣連枝又怕過誰。”林焚也豪氣的開口說道。
說完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頗為羨慕的道:“當年那場變故原以為蒼雲那小子會一蹶不振,沒想到卻是不聲不響走到了這一步,這下子你們飛燕城加上蒼天小子明麵上都是有三個神魂了,隻是天龍堡那位怕是要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