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破涕為笑,一邊哽咽,一邊笑道:“還有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
沈括伸手擦去洛溪的眼淚,柔聲笑道:“看來,下輩子還有說不完的話。”
休息了一會,攙扶著慢慢向山下走去。兩人卻越來越虛弱,頭越來越暈。兩人走到山間一塊大石頭上坐下。洛溪隻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暈了過去。沈括搖搖洛溪,喊道:“洛溪,洛溪,醒醒,我們快到山腳了。”洛溪還是沒有動靜。
沈括撕開洛溪肩頭的衣服,隻見傷口已經慢慢黑紫。並往下蔓延。看看自己的胳膊,傷口也開始變黑。
沈括低頭,嘴唇覆在洛溪肩上的傷口上,輕輕允吸,吸出血,吐掉,再吸血,吐掉。直到吐出的血開始慢慢變紅。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幹淨的布料,幫洛溪綁住傷口。
嘴唇越來越麻,沈括從自己衣服的內襟口袋中摸出一個小包,打開,裏麵有一個丹藥。取出丹藥,放入洛溪的口中,微抬洛溪的下巴,讓她吞了下去。
抱起洛溪,慢慢往山下走去,傷口處卻越來越麻,腦袋越暈。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沈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天越來越黑。已經到了後半夜,山腳卻出現兩個火把。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麵色焦慮的在山上尋找著什麼,後麵跟著一個清秀的小丫鬟。正是馨怡和雲墜。天快黑了,洛溪和沈括還沒有回來。馨怡心裏有一種不安,洛溪走的時候說,兩個人會到雲台上來。於是帶著雲墜偷偷從後門出來,快馬加鞭,尋到山上來了。
馨怡走到山腰,終於看見那兩匹馬,於是趕緊又往山上奔去,沈公子,溪兒,你們都不能有事。雲墜抬頭看看,山中陰森可怖,冷風陣陣,而前麵的路卻越來越難走。但是小姐已經上山了,就好像沒有感覺到這些似的。雲墜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走了好一會,終於走到斷橋處。馨怡將火把伸過去看看那斷橋,又看看附近的草木,說道:“這裏有人踩過,而橋又亂了,肯定發生了什麼事。”臉上一片悲戚,“沈公子,洛溪,你們怎麼樣?”癱坐在地上,心裏越來越不安。
雲墜知道那兩人在小姐心中的分量,安慰道:“沈公子和洛溪小姐都是有福氣的人,肯定不會有事的。”自己心裏卻也開始著急起來,環顧四周說道:“小姐,那邊有近路,我們先繞道對麵山峰看看?”
馨怡轉頭看去,那邊有個低一點的山凹,正好連接兩個山峰,站起身來說道:“好,我們去看看。”抬腳準備走,卻被絆倒。雲墜趕緊扶起她,著急問道:“小姐,你怎麼樣?”
馨怡又站起來,揉揉腿,道:“我沒事。”卻看向自己絆倒的地方,雲墜伸過火把,細細一看,是個死人,立即尖叫著退了幾步。馨怡拉住雲墜,低聲道:“噓,沒事,有我在。”隻是自己的兩隻腿越抖越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