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昭言走遠,洛溪仔細檢查下這火器房,很多的櫃子都被翻過,雖然極力想還原,但還是和自己的習慣不一樣。洛溪取下牆上的那幅畫,裏麵出現一個暗格。從裏麵取出自己的筆記,塞在口袋裏麵,順便將手上的《鶯鶯傳》放進去,做了個記號。然後掛上畫。轉身環視火器房,往窗邊走去。施展輕功,翻身上屋頂,圍牆外依然重兵把守,隻是其中卻有一人麵熟,似乎是趙宗實身邊的侍衛。
洛溪暗自思索,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西夏人在找著火藥的方法,師兄是西夏人,昭言在找火藥方法。看來這昭言八成也是西夏人。自己一直尋找家裏的奸細,原來就是師兄。那麼師兄就是昭言和昭影的上司,甚至也是筱茹的上司。洛溪大約是想通了這件事。天色已經慢慢變黑,洛溪跳下屋頂,慢慢鎖上火器房,走了出去。
路過師兄的書房,卻發現裏麵有燈。站在窗外,偷偷往裏麵望去。一男子坐在裏麵,旁邊站著昭影和昭言,隻是此刻的她們不再是以往的文弱女子,手上握劍,英氣逼人。那男子一身淺藍淬染白葉的衣裳,玉冠銀絲束發,溫文爾雅,神采奪人,不是師兄是誰?溯逸轉頭看向窗子這邊,洛溪一驚,而房間裏的溯逸微微一笑,溫和的說道:“溪兒來了,快進來吧。”
昭言已經上前打開房門。洛溪遲疑了一下,走進去,溯逸站起來,拉著洛溪,眉輕輕蹙起道:“夜裏冷,看你手凍的冰涼。”說著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裏捂著。師兄的手很溫暖。洛溪看著師兄,咧開嘴笑了,師兄還是那個師兄,和小時候一樣,還是那個總是寵著自己的師兄。
溯逸關心的看著洛溪,溫和的問道:“怎麼了,不說話?”
洛溪眼中有一絲迷茫,問道:“師兄,你回來了?”
溯逸輕輕的摸摸洛溪的腦袋,道:“放心不下你,所以要回來看看。”
“師兄,屋外怎麼有那麼多的官兵?師叔怎麼了?”洛溪仰頭無辜的看著溯逸。
溯逸緩緩放開洛溪的手,歎口氣,道:“溪兒,你都知道了,對吧?我實際上真的是西夏人。”
“沒想到是真的。”雖然已經知道很久了,但是聽到從師兄的嘴裏說出,洛溪心裏還是一顫。
溯逸繼續道:“溪兒,你可知道,我不僅僅是西夏人,我還是西夏的皇子。”
“皇子?”洛溪腦子有點空白,有些不可置信。
“是的,上次我和你說我是西夏人,其實也是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的,但是我還沒有做好完全告訴你們這件事的準備,所以當時說那是假的。”
“所以你選擇了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們你是真的西夏人?甚至犧牲了師叔?”
溯逸看著洛溪明顯有些生氣的臉,臉上閃過一絲無奈,道:“洛溪,你知道嗎,我是西夏皇子,可是我長在大宋,卻也是半個大宋人。我希望大宋和西夏能和平共處,不要再生戰爭。近些年,大宋發展很快,西夏卻常年征戰,百姓們疲憊不堪,北邊的遼國還一直虎視眈眈,如果現在又發生戰爭,西夏百姓更是雪上加霜。”
洛溪問道:“這些事情和陷害師叔有什麼關係?”
“就我和師叔的這種關係,無論我最後怎樣,師叔肯定是會受到牽連的。”溯逸凝眸看著洛溪,眼中寫滿了真誠,道:“洛溪,你相信我,我定不會讓師叔有事。師叔是散騎常侍,皇上定會對他心軟。雖然師叔現在在牢裏,但是我定會讓他安然無恙的回來。”
洛溪臉色微緩,道:“師兄,那你怎樣能讓宋和西夏和平相處?”
溯逸看洛溪臉色微霽,自己也微微放鬆,道:“你看,我這次以西夏使者的身份麵見皇上,就是為了談判雙方疆界,西夏已經準備將九處城寨獻給宋朝。隻希望以後能更友好的發展兩國關係。而我在大宋生活了這麼多年,大宋有很多方麵,都值得西夏借鑒,如果我到西夏,一定要設法讓西夏也能社會安定,百姓能安居樂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