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逸帶著洛溪和馨怡,三人上了馬車,白樺拉起韁繩,駕著馬車往府裏走去。
離開鬧市區,人煙減少。白樺輕拍馬韁,加快馬速,往忻府駛去。正走到一個胡同邊。那巷子裏突然奔出一個小男孩,手裏拿著糖葫蘆,看到迎麵來的馬車,頓時嚇得呆在那裏。
白樺一驚,趕緊拉住馬韁,馬車裏三人晃動,洛溪掀開馬車簾子,卻看到馬前蹄飛起,而那小男孩卻正在馬蹄不遠處。如果馬蹄落下,小男孩肯定會受傷。頓時驚叫道:“小心!”卻力不從心,趕不過去。
正擔心之時,隻見白樺猛地拉起馬韁,將馬頭扯到一邊,馬蹄落下,正好落在小男孩旁邊。三人下馬,馨怡奔到小男孩身邊,抱住那孩子說道:“小弟弟,你沒事吧?”
小男孩看看馨怡,這才醒悟,癟起嘴,頓時哇哇大哭起來。馨怡立即拍拍他的背輕聲安慰著,洛溪伸手捏捏他紅蘋果似的臉笑道:“馬蹄下生還,你也真勇敢。”小男孩從馨怡懷裏伸出頭,弱弱的看洛溪一眼,又埋進馨怡懷裏大哭了起來。
溯逸拍拍白樺的肩,臉上笑容溫和,讚道:“白樺的駕馬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白樺憨厚的笑笑,伸手摸摸腦袋,清澈的眼睛中有一絲興奮,道:“是白樺應該做的。”
洛溪回想剛才驚險的情景,幸虧白樺反應快,鬆口氣。心裏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腦中卻突然閃過久住客棧裏沈括和筱茹比武時的招式。兩人勾手動作居然驚人的相似!
心中駭然,洛溪暗暗壓住心中的情緒,低頭對小男孩輕輕笑道:“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裏了?”
小男孩抬頭看洛溪一眼,卻撅起嘴,就是不理她。
洛溪和馨怡麵麵相覷,這小男孩似乎對洛溪莫名的排斥。馨怡將小男孩放在地上,溫柔的問道:“小弟弟你住在哪裏?”
小男孩指了指附近不遠處的一個房子。馨怡溫和的笑道:“那我們送你回家吧,不要讓父母擔心。”
小男孩卻抬頭看看他們,向後縮了縮,立即拔腿就跑,自己跑開了。
洛溪見他們三人都怪異的看著自己,摸摸自己的臉,問道:“我有那麼恐怖嗎?”
三人看洛溪叉腰撅嘴,立即一致的搖搖頭。洛溪也覺得莫名其妙。
大家上了馬車,繼續往家裏趕去。
快到忻府,洛溪掀開車簾,看著白樺慢慢的勒住馬韁。這次仔細的看來,更多的細節,都與筱茹的功夫招式類似。難道剛剛在雅集上看到的筱茹的身影,是來與白樺接頭的?
心中駭然,大家依次跳下馬車,洛溪不動聲色的問道:“白樺,你這駕馬功夫這麼好,在我們這裏會不會覺得被埋沒了?”
白樺咧嘴燦然一笑,說道:“小姐,大人對我有恩,忻府就像家一樣,才不會被埋沒呢。”
洛溪看著白樺的笑顏,卻隻是覺得紮眼。嘴角帶著冷笑,道:“那你這身功夫,又是誰教的?”
白樺看著洛溪突變的臉色。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吞吞吐吐的道:“以前自己學過一些拳腳功夫,大人也稍微教了一些。”
溯逸和馨怡看到洛溪和白樺的臉色,似乎也感到事情有蹊蹺,溯逸將馨怡拉到背後,柔聲說道:“馨怡妹妹小心。”細細思考剛才的的情景,似乎也覺得奇怪,轉頭看著白樺,依然溫和的問道:“白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忻傑昊正從屋裏走出來,看到院中情景,看向洛溪,輕聲問道:“溪兒,怎麼回事?”
洛溪看著師叔,心裏頓時安定下來。師叔武功高強,這樣白樺即使有如筱茹那般的功夫,也不會有太大危險。真是那啥,對,狐假虎威!看著白樺那清秀的臉,心中卻滿是憤怒,道:“白樺,你敢當著師叔的麵,說清楚,到底是誰教了你的功夫,你剛才在勒馬時勾手的那招,是從哪裏學到的,為什麼和筱茹的招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