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個俏麗的身影緩緩站起,迅速離去。
冬去春來。
轉眼到了二月二,迎富貴的日子。宮中有“挑菜”禦宴活動,宮外文人雅士也有個各種聚會雅集。大家紛紛脫掉冬日臃腫的棉衣,換上春天輕盈亮麗的新衣服,一起踏春,作詩,飲酒作樂。
滕王趙宗旦今年在礬樓舉辦雅集,許多文人雅士都受到請帖去參加。溯逸作為新上位的左正言,也被邀請。雅集裏麵有專門為女眷準備的節目,所以被邀請的人也都可以帶家屬前往。
於是二月二當天,白樺準備好馬車,溯逸帶著洛溪和馨怡,大家早早一起坐著馬車來到礬樓。
向門口站著的童子遞上請帖,童子麵帶微笑的說道:“原來是左正言大人,快裏麵請。”於是三人施施然走進礬樓。
這時,門外也正好走過一男子,二十五六歲,國字臉,五官端正。一雙眼睛格外有神。看到溯逸,不禁微微一笑道:“原來是左正言大人。”洛溪聽到這聲音,是上次在崇文院聽到的那男子的聲音。原來是沈括的那位朋友。
溯逸微微施禮,臉上帶著溫潤的笑容說道:“原來是王兄,今日也來參加這雅集?”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遠。
洛溪和馨怡麵麵相覷,就這樣丟下她們倆了?果然是重友輕色!
不過這裏熱鬧的場麵立即讓她們興奮起來,兩人也不管那麼多,沿著前麵一條畫廊走下去。
洛溪和馨怡看著各種名畫,驚歎不已。京城的收藏果然不同凡響。
兩人正準備往前走,轉過身,迎麵正好急匆匆走過一女子,“哎喲”一聲,馨怡正好和那女子正好側麵碰到,都踉蹌退了幾步。
那女子身後的丫鬟立即上前扶住她,女子薄粉敷麵,豔若桃李。似乎是有急事,此時被撞倒,皺眉抬頭看見馨怡,卻是個陌生麵孔,頓時脫口而出:“哪裏來的野丫頭,怎麼這麼無禮。”
馨怡立即施禮道歉道:“不好意思,剛才沒有注意到姑娘走過來,誤撞了姑娘。姑娘沒事吧?”
那女子並不消氣,旁邊的丫鬟張口罵道:“眼睛瞎了嗎?!都看不見我家小姐。還不趕快讓開。”說完立即伸手準備推開馨怡。
洛溪伸手抓住這個丫鬟伸過來的手,道:“這裏哪裏輪得到你動手,居然敢推馨怡。”
那丫鬟想抽回手,卻怎麼都抽不開,洛溪紋絲不動。丫鬟開始著急,轉頭求救的看向那旁邊那女子。那女子看向洛溪,臉色微微一怔,卻冷笑一聲問道:“你和高滔滔什麼關係?”
洛溪冷冷看她一眼,甩開那丫鬟的手,冷笑道:“馨怡剛才已經向你道歉。這事雙方都有錯,你要是向馨怡道歉,我就告訴你。”
馨怡拉拉洛溪的袖子,搖搖頭。洛溪轉頭對馨怡微微一笑,拉住她的手,又回過頭盯著那女子。
女子冷哼道:“也沒聽說過她有這樣的姐妹。反正都是一樣的賤骨頭。今天居然落在我手裏,隻能怪你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