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下課,夕陽西下,洛溪回到知縣府。
馬車剛到門口,洛溪跳下馬車。一青衣男子從知縣府出來,擦肩而過。隻看了一眼,洛溪立即轉身跟上。
又是上次那個刺客,而且竟然是從知府大門出來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人也是身手矯健,轉了幾個彎,一會就到了縣裏最大的清風客棧。洛溪跟進客棧,看見青衣男子進入裏麵單獨的一個院落。
洛溪翻身進入院落,躲在院子裏的一棵大樹上。低頭望去。不遠處另外一個大樹下,擺著石桌石凳。桌前背手站在一個修長的黑衣男子。
月光初上。
聽到腳步聲,黑衣男子轉過身,光線透過枝椏,斑駁地斜射在他身上,俊美的麵容若輕灑上一圈銀色的蒙朧光暈,風姿特秀。隻是眼神冷冽銳利,雙眼如寒星。正是上次在集市上看到的那人。當時是隻是回頭一瞥,不知道為什麼,洛溪對他記憶深刻。
一陣低啞清冷的聲音響起:“宗綽這次到知縣府,可有什麼收獲?”
那叫宗綽的青衣男子喝了杯茶,說道:“知縣府應該是對布軍圖一無所知。我試探了好幾次,葉青山都沒有什麼反應。”帶有一絲不羈,青衣男子輕笑一聲,說道:“這葉青山對忻傑昊還真是忠心不二,隻要問道關於淩煙山莊和忻傑昊的事,是一概不知,一點沒有透露。最後迫於皇叔的壓力,隻說出了忻傑昊去京城複命了。”黑衣男子點點頭:“回到京城後,自然就能知道忻傑昊的行蹤,這葉青山倒是個忠臣。”
宗綽搖搖頭:“看來這布軍圖隻能去找忻傑昊本人問清楚了。”歎了口氣,又說道:“這忻傑昊對高府積怨已久,怕是不容易。”
黑衣男子又問道:“有沒有打聽到那批西夏人的來路?”宗綽語氣總算好轉:“這個倒是問出些情況。葉青山也在調查此事,他猜測的是可能和火藥的配方的配方有關。”
黑衣男子轉身坐到桌邊,纖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看來前幾年戰爭慘烈,西夏對火藥也開始關注起來。”
宗綽說道:“忻傑昊是有名的火器術士,他們居然會調查到這裏,裏麵應該大有文章。”
黑衣男子點點頭,讚同的說道:“那我們回京城前的這幾天,也要多注意調查下這批西夏人的目的和行蹤。”
洛溪蹲在樹梢,疑問重重。這刺客到底是什麼來路,看他們對西夏的說法,似乎和西夏人並非一夥的,那他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山莊?那布軍圖又是什麼東西?他們的出現和淩煙山莊被毀又什麼關係?
正疑惑間,突然聽見那宗綽輕笑道:“那驅火小姐,我也帶來了,要不要見一下?”
黑衣男子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宗綽走到洛溪的樹下,抬頭看下洛溪輕聲說道:“洛溪小姐既然到了,何不下來喝一杯?”
洛溪一怔,那麼剛才說的驅火指的是自己。一絲冷意從心底升起,這青衣男子是故意引自己到此處的。看樣子,他們武功都不弱。兩腿有點發抖,不知前方凶險,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摸摸自己的兜裏還放著幾個煙霧彈。稍微放下心。
吸了口氣,洛溪輕盈的落在地上。黑衣男子抬起頭,淡然的眸光的掃過,麵前的女子身量苗條,柳腰纖纖,皮膚細潤如溫玉,神態悠閑,雙目猶一泓清水,美目流盼。。
洛溪對那叫宗綽嘻嘻一笑:“大哥,我們又見麵了。”
宗綽微微一笑,眼神明亮,那笑容如三月春風,溫暖而有朝氣:“大家都叫我綽公子,叫我宗綽就可以了。多謝洛溪姑娘上次出手相救,宗綽得以保全一命。大恩大德,宗綽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