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看看洛溪,眼神有一絲不忍,還是開口說道:“溪兒,筱茹今天和刺客一起走了,以後看到筱茹要小心。她來曆不明。”
洛溪停下腳步,問道:“師叔,你是說筱茹和刺客是一起的?”
師叔看著洛溪,想到洛溪河筱茹關係親密,微微一笑,說道:“這個事情還不確定,但是你看到她一定要小心。”
洛溪點點頭,但是心裏卻又隱隱覺得筱茹確實可疑,眼神明亮,識字,而且畫功很強,似乎不是一般人。低下頭,心裏突然很惆悵,隨師叔走向前院。
洛溪回到房間,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現在也完全沒有睡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心裏總覺得不踏實。
不知不覺天已經泛白了。洛溪穿上衣服,洗漱完畢後,正準備向大堂走去,撇眼看見桌案上的那塊玉佩,想起昨天喝酒時看到的那男子,原來這玉佩是他的。
來到大堂,驚奇的發現,師父、師娘和師叔已經在大堂裏,商量著什麼事。
洛溪想到自己的《女則》還沒有抄完。也隻得揉揉腦袋,戰戰兢兢的走過去,低頭請安道:“師父、師娘,師叔早。”
師娘拉過洛溪的手:“昨晚有沒有凍著?”洛溪搖搖頭,“沒有的,讓師娘擔心了。”
“你師父也是一片苦心,總是希望你能簡簡單單的過一個普通女孩的生活,每天都能開開心心。所以,你一直這麼調皮,他才會責罰你。你要明白師父對你的一片苦心。”師母無奈的笑笑。“其實我是不這樣認為的。溪兒性格灑脫,兒孫自有兒孫福,哪裏是長輩能定下的。”
洛溪嘻嘻一笑:“溪兒都明白。以後盡量不闖禍讓師父擔心。”今天的師母似乎有些不一樣,早上自己才來,就開始嘮叨的說著這些平時不會說的話。
師父卻好像不記得了昨晚的事,溫和的看向洛溪:“溪兒過來。師父有話和你說。”
洛溪依言走到師父麵前。
師父看著洛溪,笑道:“溪兒現在也長大了,雖然女紅,舞蹈都不會,但是玩火,輕功什麼的還是不錯的,這樣,你一個人出門,我也就放心了。”
師父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誇洛溪,還是損洛溪,不過洛溪吃驚的是讓她一個人出門,師父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做過,驚問道:“師父讓溪兒出門辦事?”
師父點點頭:“山莊昨天出現刺客,我需要去請通告知府大人,請他協助來幫忙。師父也知道你和葉小姐多年不見,以前在一起,可是好姐妹了。聽說葉小姐在簡州是有名的冰雪聰明,知書達理,你在那裏多呆一段時間好好學習,過一段時間我自然會來接你。這是我給寫給知府的信,你一定要親手交給知府。”師父遞過來一封信,沉甸甸的一封信。
知府千金葉馨怡。葉知府和師叔是忘年之交。洛溪很小的時候,偶爾會和師叔一起去拜訪知知府,馨怡從小就是個知書達理的小孩。但是卻和洛溪情投意合。從此就和洛溪一起到處調皮。師父怕洛溪把馨怡帶壞了,就再不帶她去知府。沒想到師父這次居然願意讓她去知府了。看來呀,師父為了讓自己能溫柔大方,已經無計可施了。
“是,師父。”洛溪開心的接過這封信,微微思慮,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筱茹她?”
師父收起笑容,眼中有一絲不忍,但臉色難得嚴肅的說道:“筱茹不能和你去了,她可能和昨天的刺客有關。以後見到她時也務必要小心。”
洛溪低下頭,心裏突然很惆悵。
師父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幅畫軸,徐徐展開,隻見一位少女二八年華,身著薄煙翠綠紗,麵似芙蓉,眉如柳,雙眼回盼流波。而長相和洛溪有五分相似,尤其是眼睛。洛溪似乎明白了,疑惑的看向師父:“這是我娘嗎?”
師父點點頭:“你母親是我和你師叔的小師妹,是一代俠女,以前總是行俠仗義,行善除惡。無論以後會怎樣,師父希望你以後也和師妹一樣,心地善良。”師父又從旁邊的盒子裏拿出一對耳墜:“這也是你娘留給你的。”
洛溪接過耳墜,耳墜上是小月牙形狀的玉,這玉溫潤順滑。月牙的下麵是一朵小小的梅花,而在梅花的背後,是一個奇怪的圖案。洛溪鼻子感覺酸酸的,跪下來,對師父磕了個頭:“師父,溪兒定不負你的期望。”
師父上前拉起洛溪,又囑咐道:“早點收拾東西出發吧,你師兄那裏你也不用再去打擾了。師兄昨天追刺客現在還沒有回來,等你從知縣府回來,再議吧。”
洛溪收拾了些東西,拿著師父給的信件,母親的畫像就出發了。小白這些天通過洛溪的訓練,雖然還是毛毛躁躁,但是對洛溪是非常的溫順,洛溪對著那無聲笛吹了很多曲子,發現它最喜歡的還是《雨霖鈴》,用師父的話說,這小白也是有抱負的,當然,師父的原話是:“洛溪呀,你看小白都有自己的抱負,你怎麼就不能好好學習女紅了?”洛溪自動的忽略了後麵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