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與不愛,是由心說了算(1 / 3)

衝完澡,司徒苗套著一件白襯衫回客房,床上赫然是某人欣長的身影,正背靠枕頭,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

“你在我房間做什麼?”司徒苗揉發的手一頓。

盧眼掃了她一眼,“你怎麼穿著我的襯衫?”

襯衫的長度隻及大腿,司徒苗單手不著痕跡地往下扯了扯,“這不是上次我穿的新衣服麼,雖說是你的,但你又沒穿過。”

她那扯衣服的動作盧顏早看在眼裏,她渾然不知這舉動有多性感撩人,司徒苗接著說道,“還沒說你怎麼在我房間呢。”

“這個,”盧顏別開頭,往床邊的桌上一指,一碗棕色的湯藥冒著嫋嫋的熱氣。

是調養身體治療失眠的藥,司徒苗準備上前去拿。

“別過來,”盧顏阻止她。

司徒苗不解,“怎麼了?”

“我先出去。”他說道。

不懂他這反應是為何,司徒苗將他上下打量,見他白皙的臉上泛起可疑的紅色,神色略微古怪,想起自己遊戲比賽輸掉的事,司徒苗存了要報複一把的心思,偏不讓他如意,“先別急著出去,等我把藥喝了,你正好幫我把碗帶走。”

說著她往前走兩步,盧顏再次阻止她,“你別過來,我先離開……等會我回來幫你拿碗。”

“不行,那多麻煩你。”司徒苗靠了過來。

“我不怕麻煩。”

“可我不喜歡。”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將要起身的盧顏按回床上,居高臨下地直視他,“除非你說……”

“說什麼?”盧顏被她按住了兩隻胳膊。

“說讓我……”她烏黑的直發披散在肩旁,透過一層白色的襯衫布料,她的身體幾乎是若隱若現,她心裏頓起一個損點子,臉上掛著淡淡的壞笑,她全然沒有發現此刻兩人的動作有多曖昧,竟還壓低身子在盧顏耳畔呼氣般地說道,“說讓我饒了你。”

話剛落,盧顏倒吸口氣,猛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這次換他按住她的胳膊,淺笑地問,“你說是誰饒了誰?”

“你放開……”司徒苗可不罷休,掙紮幾下要重新掌握主動權。

“不要再動,”盧顏這聲有些嘶啞和陌生的語調,令司徒苗安靜,她已經感覺自己腰上,有硬物抵住了。

明白發生了什麼後,司徒苗臉紅得欲滴血,卻佯裝冷靜地說,“你可別衝動,作為一名大學生,我們要具備基本的忍耐力……”

“你是政治老師嗎?”盧顏哭笑不得地打斷她,“你保持不動,一會便好。”

她隻穿了件襯衫,他因為在家上衣也隻穿了件簡單的灰色毛織上衣,這樣上下的姿勢保持著,盧顏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人兒的體溫,還有手觸及到胳膊的那絲滑感。

靜靜地等待一會,司徒苗忐忑地問他,“好……好了嗎?”

她臉一紅,襯得肌膚白得剔透,她哪敢直視盧顏,偏過頭在問,露出的脖子曲線優美得讓人讚歎。

室內暖色的燈光此刻又為她增添一抹風情,盧顏眸子一深,克製的耐力終於崩潰,他嗓音沉沉地道,“抱歉,我忍不住了。”

於是,他徑直地吻上那勾人的脖頸,呼出的粗濁的滾燙氣息,仿佛一縷縷要將司徒苗燃燒殆盡。

司徒苗伸手想推開他,她隻覺盧顏的眼中好似有光,亮晶晶的像夜色裏的一顆星辰,她就像被他盯上的獵物,即將被吃幹抹淨。

“在想什麼?”盧顏懲罰似地捏捏她的腰,不經意間碰到她手腕上的串珠,他凝視它,“這個是什麼?”

“左華學長送我的生日禮物,說是治療失眠。”

聽到這個名字,盧顏將佛珠一把從她腕上褪去,這檀木珠子是有治療失眠的功效,然而它也有一個寓意,這個串珠戴在手腕的脈搏處,也有代表鎖住愛人心髒的意思。

“乖,這個不要戴了,回頭我送你一個更好的。”盧顏把玩幾下這串珠,顆粒飽滿的珠子上勾勒了一些繁複的花紋,這串珠做工精致,可以看出送禮人的重視。

“怎麼了?”司徒苗問他。

“以後別輕易接受男生的禮物,除了我,誰也不行。”他霸道地說出要求,把串珠丟到一邊,在司徒苗反抗聲呼之欲出時,他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地碾壓。

這一吻沒有放過司徒苗的意味,既綿長又來勢洶洶,司徒苗覺得自己如同一艘海浪上的小舟,被浪拍擊得暈頭轉向,然後要化成一灘滾熱的水。

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海浪徹底淹沒時,盧顏停下動作,兩人臉上都是一片潮紅,衣衫狼狽,盧顏扯過被子替她蓋住,“睡吧。”

司徒苗微微喘氣,懷揣不安地看著他,“真要做完,我還沒有準備。”

話一落額頭上收到盧顏一個彈指,“想什麼呢,早點睡明天早起,別忘記喝藥。”

他胸前在劇烈起伏,麵上卻做出談定十足的樣子,想必是在極力隱忍欲望。

司徒苗摸摸額頭,丫的下手真重,“知道了。”

然而看他真的離開並且體貼的幫她帶上房門,她心裏又湧出一陣溫暖,如果今晚在她毫無準備下真發生出格的事,她或許會有些失望,對盧顏,也對沒有抵抗的自己。

興許是藥效的作用,一夜無夢,第二日和盧媽告別,司徒苗和盧顏一起回到學校。

學校校道兩旁是四季長青的樹木,綠意盎然,明媚的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灑落,不遠處是學生們的嬉笑聲,擁有這個年紀特有的朝氣,讓歲月有種靜好的味道。

穿過校道走到宿舍樓門口,司徒苗對盧顏笑說,“不用再送,我要上去了。”

“嗯。”盧顏站在原地等她轉身。

“等會晚上我打電話給你。”她說完,偷偷抬頭瞄他一眼,紅著臉跑進宿舍樓的大門。

倒像個嬌羞的小娘子,盧顏頓覺有趣。

司徒苗前腳剛落寢室,袁圓便賊笑地迎上來,“說,昨晚哪去了?”

”我……“司徒苗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昨晚可是我幫你應付了查寢的值日生,”袁圓佯裝生氣地拍她肩膀,”你就實話也不多說?“

“行吧,”反正遲早要麵對,司徒苗幹脆坦白,”昨晚我和盧顏在一起。“

“哈哈,我猜對了,陳衫兒,我剛才去曬被子還看見盧顏送她回來。“袁圓臉上滿是得意,雖然特想問自家姐妹和盧顏關係進展到哪一步,可是了解司徒苗的性格,她不願多說的事旁人死活撬不開她的嘴。

陳衫兒正在挑下午去清吧上班的衣服,沒有細想地直接問道,“你和盧顏兩人該不會有奸情吧?”

”是,我們是男女朋友,正在交往。”

卡嚓——陳衫兒手中衣服直接掉地上,連袁圓也驚呆,這麼爆炸性的新聞,為什麼當事人說得如此風輕雲淡!

司徒苗衝她們微笑,找到自己的椅子坐下,在昨天之前她對自己和盧顏的關係還頗有擔憂,他們之間相差的距離太甚,遠到她連將關係說出口的勇氣也沒有。

“我記得以前我們宿舍有個規定,如果誰先交男朋友,就一定要請大家吃頓飯,說吧,今天你們想點什麼?”司徒苗把錢包拿出來拍在桌上,豁出去一般道,“任你們點!”

”等等,先讓我緩一緩,“陳衫兒把長卷發往腦後一撩,單手撐額,痛心疾首地說,“原本以為我會是宿舍脫單最早的,結果會是你,這樣就算了,你找了盧顏,以後誰敢報自家男友大名找虐,太高標準了!”

“完全沒有一點點防備!”袁圓一掌拍向司徒苗的後腦勺,“你太會玩了,走,我現在就要去吃,吃美記牛排!”

美記牛排是學校周邊最貴的一家西餐廳,與之價格相符的自然是牛排的美味,然而價格並非學生黨能輕鬆地接受,但司徒苗沒有一絲猶豫地回答,“可以!”

“那我今天下午就不去兼職了,我可要好好聽你說,你們兩咋突然就好上了。”陳衫兒風風火火地把衣服收進櫃子,立即給老板打電話請假。

三人嘻嘻哈哈地衝到校園外,在司徒苗要直接進去美記的時候,又被兩人拉住,袁圓道,“和你開玩笑的,真讓你請,你一個月生活費都完了,走,我們約好的地方在隔壁!”

隔壁就是一個簡單的自助餐廳,司徒苗搖頭,她明白室友的善意,剛要笑著把這個提議否決,竟又碰上不想多見的人。

姿色豔麗的寧多多胳膊上挽著明晃晃的名牌包包,踩著鞋跟近十厘米的高跟鞋麵對麵地走過來,雖說最近氣溫升高,在春季穿露出白腿的短裙還是極冷的,但寧多多毫不畏懼寒冷,打扮得格外出挑。

和她同行的還有上次竹樓辯論賽後好久不見的趙靜,兩個女生有說有笑,和司徒苗擦肩而過時寧多多故意嗤笑一聲,“就為吃點牛排還猶猶豫豫,不愧是下等的賤民。”

“你說什麼?!”陳衫兒當即不快。

“OMG,現實生活中還真有人這樣說話!有公主病吧!”袁圓三觀被震撼得不輕。

寧多多繼續一臉的高傲,眼神裏帶著鄙夷,“怎麼了,我有說錯嗎,你們三個人渾身上下加起來的花費還不如我做的指甲,嘖嘖,不是賤民是什麼。”

“多多,”一旁的趙靜拉了拉她的袖子,麵無過多表情,說道,“走吧。”

“等一下,”司徒苗喊住她們,嚴肅地說,“寧多多,你說我可以,請不要侮辱我的朋友。”

“侮辱?嗬,分明是事實吧!難道不是?”寧多多單手捂唇,做出天真無害的樣子。

司徒苗跟著笑,隻是這笑容不包含任何暖意,“她們確實沒有你家境殷實,但在我心裏,你卻是不如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