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胖次不見了:“表示那個妹子看起來真養眼,我見猶憐,哥哥好想疼愛她。”
微微一笑嚇死人:“那個氣場下誰上前插話誰就是炮灰,另,樓上真心猥瑣。”
公子如玉:“盧少在不在這群裏?”
微微一笑嚇死人:“傻,在的話我們敢聊麼,據說他嫌群吵,沒加入。”
如此又是一番激烈的討論,直到昵稱是一串符號,末尾帶一個許字的人發話:“學生會的人被這樣欺負到頭上,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今天這個女生叫司徒苗是吧,我記住了。”
即便是虛擬的網絡群,其餘眾人同樣感受到一股寒氣撲麵,熱火朝天的議論迅速打上了終止符。
司徒苗經過中午兩個小時的午休,身體反而不見好,手心和後背全是虛汗,下午的課是真心不能上了。
這學期的體育課,她和袁圓還有陳衫兒一起選的是健美操課程,A大一向講究學生之間的自立互助,所以這個課單周由體育老師帶領學習,雙周則是體育係的學姐學長們輪流輔導,正好這次是雙周。
上課鈴聲一響,來自各個係同選這個課程的人陸續來到練舞房,自覺地排好隊伍,過了半分鍾,穿著一身淺灰色運動裝,留著寸頭的男生走進來,手中拿著一本點名冊。
男生身材並不高,額頭下一對濃眉給他平添了幾分煞氣,讓人覺得不言苟笑,他點名的過程,幾乎沒人敢開小差。
“藝術係趙純!”
“到!”
“製藥係司徒苗!”
“到!”不知是不是錯覺,司徒苗覺得這個男生在點到自己名時,目光停留時間頗長,點名完,男生背過手自我介紹道:“我是體育係一名大三的學生,姓許,許平,你們喊我許學長就好,這節課我負責將上次老師教給你們的內容再預習幾遍,希望我們共處愉快!”
大家慣例地送上掌聲,許平示意停下,又接著說:“準備好,先下去操場上跑兩圈熱身。”
話落,頓時不少女生叫苦,雖說是下午兩點多鍾,但太陽的火辣程度絲毫不減,觸碰到許平帶有肅殺之氣的眼神,大家抱怨歸抱怨,還是依言出了練舞房。
司徒苗躊躇幾下,緩步走到許平麵前,畢竟用生理期的事對學長請假,她怪難為情,考慮了幾番措辭,她委婉地對許平開口說:“學長,今天的體育課我不能參加了,我……我身體有些不適。”
一般情況下,話說到這該明白了,可不知許平是不是故意,皺眉疑惑地問:“哦?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哪裏不舒服。”
騰的一下,司徒苗臉紅得厲害,陳衫兒和袁圓知道她要請假,先一步跑到樓下操場上排隊去了,她連個幫忙暗示學長的人都沒有,隻得自己硬著頭皮上陣,“學長,我……我……”
“行了,別找借口偷懶,今天你不管用什麼理由,該跑必須跑,”許平揚手打斷她,“態度不正,別人兩圈,你四圈!”
不由分說的懲罰,司徒苗哪能坦誠地接受,她還欲說什麼,看見許平斜著眼,一臉不屑,她咬牙,不就是四圈麼,還真不需要求人。
可是四圈對一個身體虛弱的人來講哪有那麼容易,頂著烈日司徒苗加入跑步的隊伍,不多時人便喘著粗氣,小腿肚子打顫,冷汗津津。
“不是說請假嗎?”追上來的陳衫兒不放心地問。
司徒苗遙遙頭,不小心腿軟地跌在地上,右臂上被蹭出一條口子,血珠溢出,在後麵的袁圓見狀,衝過來和陳衫兒一起扶起她,“怎麼樣苗苗,你還好吧?”
“我沒事。“
“你都快站不起來了還說沒事,學長為什麼不同意你請假?“袁圓性子直,說話滿含指責,音量兀自地拔高幾度,旁觀在一邊的許平悠閑地踱步過來,“你們幾個再偷懶,這學期的體育學分別想拿到手了。”
“我來代替苗苗跑剩下的幾圈,衫兒,你扶苗苗到一旁休息。”袁圓對許平鄙視了一眼。
“不行,她必須自己跑。”
“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
兩人的爭執讓其餘跑步結束的同學紛紛側目,司徒苗隻覺眼前的天地在旋轉,耳邊的聲音從嘈雜緩緩地變成鳴音,下一秒,她全身失去力氣,徑直地倒在身邊陳衫兒的身上。
學校的台球室內。
噔——全進!
綠茵的桌球台上,唯獨剩下一隻孤零零的黑色八號球,盧顏用巧克擦了擦球杆,臉上陰沉的神色並沒有因此變得緩和。
俯身,他拉開架勢,一杆打出,噔,又是全進。
舉手投足間,少年散發出的優雅氣場,眨眼便讓他成為周圍女生圍觀的焦點。
“哇,盧少今天人品爆發啊,兩杆橫掃,厲害厲害,”死黨李蜀放下手中球杆鼓掌。
盧顏抬起眸,沒吭聲,打球繼續。
“今天中午我不在,事件我是聽人說的,放心吧,警示單的事我查出來了,有人想故意討好你。”李蜀走到休息區,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上一口,“那人是宣傳部部長……”
“讓他從學生會裏消失。”
李蜀喝水的動作一頓,他有些訝異,按盧顏平常的作風最多處以批評,出神間,一起來打球的另一個男生朝盧顏賣笑般地說道,“盧少您消消氣,中午那個女生,學生會裏的許平幫你去處理了,放心,保證夠她受的!”
“閉嘴!”剛要製止這個男生的蠢貨行為,但來不及了,李蜀眼睜睜地看著盧顏丟下球杆,語氣不善地質問:“許平現在在哪?”
興許是盧顏眼神太過冷冽,男生不自覺地咽了幾下口水,磕磕巴巴地回答:“晨……晨光體育場。”
他話說完,盧顏的人直接衝出室內。
歎氣,李蜀走到那個男生麵前,拂去男生肩上子虛烏有的灰塵,他不笑時,一米八七的身高給對方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下回長長記性,盧顏這個人,最明顯的優點就是不欺負女生。”
男生點頭如搗蒜。
晨光體育場上,袁圓和許平無硝煙的戰爭正對抗得火光四射,她要求立即帶司徒苗去醫務室,可始終得不到應允。
許平說:“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袁圓,她雙目赤紅,嚇得陳衫兒單手拉扯她的衣擺示意不要衝動,可惜袁圓根本冷靜不了,她上前從司徒苗褲子的荷包裏掏出一個白色的東西,撕開,流星踏步地上前貼在許平的臉上:
“媽的,有本事你來裝生理痛,老子衛生巾甩你一臉。”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沒有給許平半秒反應的時間。
嚴肅的黑臉漢子臉上被貼一張顫動的衛生巾,盧顏趕過來時目擊到如此震撼的一幕,心底要把許平臭罵一頓的想法瞬間轉換成同情,甚至隱隱升出一絲慶幸,還好司徒苗中午給他的是一巴掌。
“你……你……”許平扯下臉上的東西,氣得大腦組織語言的功能都暫時卡機。
操場上乍起一片哄笑聲,袁圓把司徒苗背在自己背上,冷言:“你要扣學分盡管扣。”
膽小的陳衫兒臨走前趕緊對黑臉的許平說:“學長,她一時糊塗,你別介意啊。”
姐妹三人這才轟轟烈烈地趕往校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