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時裝周起源於19世紀末,一直由法國時裝協會主辦,最高宗旨是將巴黎作為世界時裝之都的地位打造得堅如磐石。結果很顯然,他們成功了。提到巴黎人們第一印象是時尚之都;提起巴黎的服裝,人們更多想到的是高級定製。
米蘭和倫敦更喜歡展示本土的設計產品和理念,對外來設計師的接受度並不高,相對保守;而紐約時裝周商業氛圍太過濃重,這讓許多設計師壓抑到‘水土不服’;隻有巴黎才真正在吸納全世界的時裝精英,為他們製造夢想的舞台。
知名的時尚評論人曾經這樣形容四大時裝周:紐約展示商業,米蘭展示技藝,倫敦展示膽色,隻有巴黎,展示夢想。
因此作為全球四大時裝周最後一站,巴黎以它獨特的魅力征服了挑剔的創作人士和時尚圈魔頭,一直擔任著壓軸角色。這裏的多樣包容,使得它比其他城市來的更加吸引眾人的注意力。
今年的夏末沒有繼續當她的秀霸,因為她不需要再混臉熟工作也做不完了,而坐在台下看著往來的模特展示,這對她來說是另一種感覺。往年時裝周300多場的秀,最高的記錄她走了89場,毫不誇張的說她的腿都走細了一圈。這幾年各大秀場她發現了許多東方人士的麵孔,雖然不熟悉,但是目光交彙時她基本都會點頭微笑,然後在她們豔羨的目光下走到前排和熟人打著招呼。
縱觀這兩年來新裝發布會,不難發現服飾漸漸走向寬鬆舒適,風格繁複華麗的刺繡、珠飾、鑲釘金屬鉚釘明顯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剪裁俐落、線條柔美的法式風情,展現剛柔並濟的女人味。
大衛親吻著夏末的雙頰:“我是多麼感謝你的到來,我以為你短時間內不會再回巴黎呢。畢竟曼塔拉的死對你的影響很大。”
是的,曼塔拉自殺了,死於抑鬱。他用自己生前最喜愛的領帶結束了傳奇的一身,後來她才知道那條領帶來自DK。很多人將他的死怪罪在DK身上,其實不然。他母親死後不久,他在紐約查出得了癌症,DK和奧利維爾關係的確認或許打擊到了他,但絕對不是主要原因。
如果說DK是伯樂帶領她走入時尚圈,那麼曼塔拉和安娜就是她的花匠,辛勤澆灌讓她紮根T台和時尚雜誌。她和DK都消沉了許久,可生活無法倒退或停止,更重要的是不能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
“我們都必須往前看,因為背著包袱無法快速前行。也許你可以嚐試和別人合作,畢竟許多人很欣賞你的才華。”夏末知道現在的他內心非常的鬱悶,品牌因為極盡奢華無奈破產告終,打擊最大的就是身為首席設計師的他。
從上世紀90年代末,大衛成立了他個人的定製時裝屋,並於同年發布了其個人第一個高級定製係列,他就活躍於巴黎時裝權。作為高級定製的開拓者和傳承人,他的每一季高定係列幾乎都是極致奢華的代表。
他固執的認為,隻有高級材料和極富色彩的裝飾才能完美的展示自己的設置,因此十分不屑於流水線生產。這也是其品牌走向末路最大的原因,因為有些高定真的不適合平常場合,隻能出現在舞台。
這是他品牌的最後一次發布,之後他將宣布破產,因此現場聚集了許多媒體和時尚圈知名人士,隻為這般的榮耀告別送上自己最真摯的掌聲。
大衛沉默了片刻,認真的說著:“也許你是對的。聽說你在米蘭又收購了一家手工製造廠,或許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合作。紐約果然不是個好地方,你也成為謀殺設計師靈感創作的儈子手。我的小繆斯薩爾露娜呢,聽說在老比利米蘭秀場,她和你一起上台走秀了,多麼完美的組合。”
夏末笑著說:“前天導完最後一場秀,安娜正式退休了,她帶著露娜去尼斯度假。因為之後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她決定環遊世界,而我準備帶她回家鄉走一趟。”
大衛不讚同的搖頭:“我覺得她最適合的就是待在巴黎,哪裏都不去,她很有天賦。”小露娜可以說是在時裝堆裏爬滾長大的,尤其是她愛撒嬌的性子,總能吸引眾人的喜愛,無論是性格古怪的老比利、大衛,還是嚴肅的安娜沃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