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的放下窗簾,沒有顧及時間直接撥打著電話:“你依舊那麼的殘忍,愛上你的女人都必須經曆一場災難,不是丟命就是丟心。”
電話那頭的男人起先有些迷糊,隨後想到自己委托辦的事情,用沙啞的聲音說著:“她去大使館找你了,怎麼樣?”
“不好,異常的瘦。你關心嗎?”其實夏末這段時間已經胖了一點,隻是都在肚子上,被隱藏了起來。陳明勉甩開腦海中的畫麵,不屑的說著:“你的罪孽又加上了一條,希望她不要那麼脆弱。我會時刻關注法國社會版塊新聞的,留意是否有華裔女孩為情自殺的報道。”
卓昌源打開燈,看來這個黑鍋是要自己背下,誰讓他有個情聖侄子呢,壞人隻能由他來當。“好,我知道了。謝謝,答應你的事情我會記住的。”
“如果不是她到死那一刻撥打的是你的電話,我是不會讓你這個混球去汙染她的墓地的。”
卓昌源也不生氣,想起自己聽到的消息問道:“聽說你自己申請去中東戰亂國家,保重。”
陳明勉沒有準備和他繼續閑聊,他掛了電話,掀開窗簾,哪裏已經沒有那個傷心女孩的身影。心裏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落,他輕撫自己桌麵上的合照,輕歎:我早該去了,如果不失約我們應該在一起吧。
國內的局勢他一直看的很清楚,對於那個固執的老頭他一點孺慕之情都沒有,有些事多少聽過見過,手裏也收集了許多東西,早就應該上交了。說他大公無私也好,說他冷酷無情也罷,他隻是不想再這麼生活下去,好累。
時間過的很快,它從不會刻意停留,隻會淹沒你的傷心和絕望。
心情不好的夏末再一次入院觀察了幾天,隨即開始忙碌的工作,雖然對寶寶飽含歉意,但她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
夏末再一次來到曼塔拉?克裏斯多佛的工作室,異常冷清,拍攝室內隻有他一人,傑奎琳疑惑的問道:“其他人呢?”
他解釋道:“為了夏末****拍攝我做了清場,隻有化妝師和造型師,但是他們不適合出現在這裏,你知道原因的。”
傑奎琳疑惑不解,皺眉看了他一眼:“我去和化妝師聊天,快點拍攝,醫生不允許你出來太久。”
夏末不疑有他,乖巧的點頭。
曼塔拉看著夏末微微凸起的小腹用一句輕飄飄的話帶過:“作為一個模特你需要管理好自己的身材,放下你手中的雞蛋。”
夏末繼續吞咽著回道:“作為一個母親,我需要進食,醫生說我太瘦了。”她所有的肉隻長在肚子上,因此才會繼續這回的拍攝。
他擺動著自己的相機:“聽說現在的你基本住在醫院,情況很糟糕嗎?”
夏末不自在的轉動著軀體,隱藏著自己的堵著和特殊部位:“嗯,我是個壞母親,不知道保護她。”夏末笑的一臉甜蜜:“醫生說她是個堅強的女孩。”
“嗯,像你一樣。我聽說你被拋棄了,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你自由了。”曼塔拉?克裏斯多佛一直都是那麼直接的人,不會刻意隱藏自己的情緒,因此顯得有些傲慢無禮。
夏末眼神瞬間暗淡下來,轉頭看向別處。曼塔拉非常善於抓拍:“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極脆弱又十分堅強的表情。”
夏末不解道:“主題不是裸露嗎?”
曼塔拉?克裏斯多佛笑著說:“你現在的狀態適合嗎?我隻是想第一個拍到你的裸體罷了,因為DK和我炫耀你答應他:第一次拍攝****絕對是他。”
夏末哭笑不得:“你們是多麼的幼稚,經常為一件無聊的事情打賭,我是多麼不幸和你們成為朋友。”她看著他問出自己心中一直都存在的疑問:“我可以感覺出來你很愛他,為什麼不告訴他?”
曼塔拉?克裏斯多佛:“因為我有妻子和孩子,基督教家庭不允許這樣的畸形戀情存在。而且,誰規定相愛就要在一起?”
是的,誰規定相愛就要在一起?都是最長情的告白是陪伴,可往往陪伴在你身邊不是愛情,而是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