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諷刺夏末是個讓人把玩的花瓶,待價而沽。夏末回答更是直白:花瓶就花瓶,起碼她是個擁有美麗的外觀價格昂貴的花瓶。這種價值的花瓶還分等級的,你家這種地方也隻適合玻璃瓶。
末了,夏末還衝著人家老公補了一刀,因為他的眼神實在讓人不爽。
夏末從來不是個省油的燈,既然有人送上門來給她虐,那麼她為何要客氣,反正出了事情有卓昌源頂著。
張太太怎麼聽不出她話裏的意思,隻是她沒想到夏末居然敢當眾反駁,畢竟這是從來未曾有過的狀況。她生氣直喘氣,看著自己的老公,希望他能幫著出氣。可惜在卓昌源的注視下,張總也隻能靜靜站著。
富太太看不過眼開腔幫襯:“這小閨女口才倒是不錯,隻是語氣有些衝了,要知道做你們這行的嘴巴要甜一些才有生意。卓總可不能慣著,小丫頭比較不知道輕重,早晚會四處撒野。”
夏末直接用法語對著卓昌源說:“如果再和這些人說下去,我估計會忍不住動手,很佩服你的功力。”隨後她笑著說:“叔叔阿姨們慢聊,我要去找些吃的了。”
卓昌源用法語回著:“其實我不介意你動手的,如果需要輔助工具我也可以提供。”他摸摸夏末的頭:“去吧,敞開吃,免得到時候告狀說我不給你飯吃。”
夏末沒有任何謙卑的舉動,徑自仰著頭邁著模特步,往自助區而去。隻聽見卓昌源解釋著:“富太太多慮了,這不用寵就已經爬我頭頂踩著了。這侄女剛從法國回來,對於我們的交流和生活習慣都不熟悉,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轉頭對一旁的男士說道:“對了,剛剛我們說到哪兒了?”
有人了然的說著“原來是國外長大的小孩,怪不得呢,說話是比較直的。不過也在理,古董還是適合博物館之類,我們買回家也不知道怎麼養護,錢多點倒是沒事,就是心裏總記掛著。就像老王前年也就買了一個,千交代萬交代,還不是被他孫子打碎了。”
一稍微年輕的二代問著:“這是我也聽說了,怪可惜的。聽說卓總準備入住高新科技行業,可有什麼好的推薦?”
頓時場麵熱絡了起來,至於夏末和卓昌源是什麼身份沒有人再深究,而這摔了古董花瓶的老王到底存不存在誰知道呢。不過夏末倒是把自己這壞脾氣名號傳了出去,也更多人猜測她的背景。
拿著紙杯小蛋糕的夏末四處巡視,弗蘭妮繼續發展著自己高訂的潛在客戶,傑奎琳四處交談發展著自己的人脈,沒有看到DK想來已經上樓休息,他這個人一直不喜歡熱鬧。她摸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自己應該離開找點吃的。
突然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你好,我們又見麵了。”
夏末看了他一眼,有些模糊的印象,以為他也是和之前來搭訕的公子哥一樣,搖搖頭很無恥的說著:“抱歉,我想您是認錯人了,我剛從法國回來。”
富曉波說:“是嗎?我記得大概三年的時間前,我們在高爾夫球場碰過,當時你和李大少在一起。他好不小心打傷我的眼睛呢,記起來了嗎?”
夏末放下才咬了一口的蛋糕,點點頭:“哦,原來是陳晨同學的弟弟,有那麼點印象。有什麼事情嗎?”
對於夏末的無禮他老早就領教過,也不在意,小聲的說著:“有人在猜測你是和卓總有關係,還是和李家大少關係匪淺?你說我要不要將這件事說給她們聽呢。”
夏末看了一眼他眼神飄到的地方,那兩個女人她都有些熟悉,因為李卓新拿過這些照片給她看。她一挑眉這是在威脅她嗎?可她從來不吃這一套:“哦,是這樣啊,你想說就說吧,沒有人封著你的嘴。”
對於她的態度富曉波有些吃驚,怎麼她一點手足無措的感覺都沒有。
夏末看著他:“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離開了,因為這裏的空氣質量有點差,我呼吸有點不順暢。”
沒有理會對方便秘一般的臉色,夏末管自己朝一旁的美食走去。
既然有人想幫她將兩人的關係昭告天下何樂而不為呢?這不算她不守承諾,她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說。至於那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和她又有什麼關係,隻要她不幹擾自己的生活,李卓新不離開自己,那麼隨便她蹦躂。
夏末就是有這樣的自信,李卓新不會離開的,就像她不會離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