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窩在他懷裏:“我一直都是小女人,隻是別人不知道罷了。”
李卓新摸著她柔順的頭發:“這你小女人情懷,隻有我知道就好。”
兩人就這麼甜蜜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李卓新上班,夏末在家寫作,就這麼一天天過著。
夏末很少出門,也很少與其他人打交道。兩人都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問題。
夏末用右手握著自己顫抖的左手,哐當一聲杯子應聲落地,這一句是她這個月打掉的第五個杯子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焦躁的一拳打在琉璃洗手台上,神情異常痛苦。
李卓新聽到響聲立馬跑了進來:“怎麼了?”
夏末將手背在後頭:“沒事,不小心又打碎刷牙的杯子了。”
李卓新看了一眼地板,雲淡風輕的說著:“一會等阿姨回來再收拾吧,我們一起出門,已經幫你溫姨約好地方了,你先去樓上逛街,到時間點就下去。”
夏末柔順的說著:“好的。”
衝著遠去的車搖搖手,夏末收起自己的微笑,看著周邊的人群,有些不自然的躲開,心裏默念著買衣服。
溫敏銳再次見到夏末,有些認不出來,因為她太瘦了。其實離她們最近的碰麵時間,其實隻過了三個月不到的時間。一頭齊肩的黑色長發,一個大的遮住三分之二臉盤的墨鏡。她笑著說:“如果你不招手,剛剛差點沒認出來,怎麼瘦這麼多,卓新不給你飯吃嗎。”
夏末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溫敏蕊以為她隻是心情不好,也沒在意,繼續說著:“老爺子一直念叨你什麼時候再去玩。”
夏末從李卓新那邊聽說馬老爺子植物被搶的事情,提起自己腳邊的袋子,笑著遞過去,裏麵有許多夏末培養的小植物,同時附上的還有一張寫滿注意事項的紙條。
“還是你認真細心,不然幾天就又被老爺子養死了。對了,雖然你休學了依舊是我的學生,我定期給你書單,在家裏也不能不讀書。雖然很不舍,但是這樣對你也好,等風平浪靜之後再回學校。”
夏末點點頭,又遞上一張字條:謝謝,給您添麻煩了。
然後又是一張字條:我很喜歡讀書,因為可以知道很多。
溫敏蕊終於發現發現夏末的不對勁,因為她從自己坐下之後就沒有開口說過話,整個人顯得局促不安。一張張齊整字條,好像把她內心想好的事情提前準備起來。
卓亭亭正和同事約好在這邊喝下午茶,看見兩人衝著這邊方向招手,隻是自己的好友好像沒注意到,走進:“小敏,我約了你幾次都沒見到,今天總算是被我逮到了。和我那沒良心的兒子一樣,B大真有這麼忙?這位是?”
夏末看了眼卓亭亭一眼,起身摘下墨鏡,彎腰鞠躬,用沙啞的嗓音說:“卓阿姨你好,我是夏末。你們聊,我先走了,再見。”
她頭也不抬的匆匆的往外走去,可細心的兩人注意到她一直避讓著行人,顯得懼怕恐慌。
卓亭亭說:“這是你學生嗎?怎麼知道我姓卓,你是不是在課堂上念叨我了?我有那麼可怕嗎,怎麼一來她就走?不過現在的年輕人這是怎麼了,一個個瘦成這樣,眼窩都凹進去了,還一臉蠟黃。”
溫敏蕊看著夏末走的方向心裏突然覺得心酸:“這個孩子算是給你麵子了,從坐下到你過來,隻說了剛剛那句話。”她拿著手裏那一堆字條:“你有沒有覺得這樣的情景很熟悉,很相似?”
卓亭亭愣了一下:“嗯,有點像卓新發病時候。隻是自從接受過催眠治療後,他很久沒有複發了,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這學生看著挺眼熟的,就是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溫敏蕊:“你見過她,校慶晚會上,文音手裏還有她許多照片呢。”
卓亭亭想起那個紅衣吟唱的女孩:“哎呀,想起來了,變化太大了。這是怎麼樣,好好的孩子怎麼給整成這樣?”
溫敏蕊隱瞞了一些細節,避重就輕的說著:“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情,流言蜚語最是害人,我去打個電話。”
她避讓著自己的好友,因為知道不看娛樂版麵的她應該不知道那個消息,不然即使再同情夏末也不會允許李卓新同她靠近的。
電話通了,她有些著急的說著:“是啊,嗯,見到了。卓新,她不對勁,好像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