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郭清等人得到消息,夏末已經坐在法庭上,她沒有請律師,就這麼聽著律師義憤填膺的敘述著她種種不孝行為,甚至連夏奶奶的死也背負在她肩上。
夏末聽到別人質疑她的精神狀況,要求法官強製執行檢驗,如果確實有精神方麵的問題,那麼報告人所有的財產都將交由直係親屬代管理。
夏末笑了,卻比哭還難看,她看看控方律師:“如果我瘋了或是非正常死亡,那麼錢會將全部資產捐贈給慈善機構。我覺得,做善事比養他們有意義。”
法官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形,對於夏末也是知道的,畢竟S鎮這麼小她這麼有名,他經常用她作為例子教育女兒。於是追問著:“被告還有什麼想為自己辯護的嗎?”
夏大姑勸了幾回都沒成功,終於還是走到了這個地步,她大聲喊著:“夏國安你摸著自己良心想想自從林鳳走了你看過末末幾眼,給她多少錢花?你還不到50歲,就想著養老,還鬧到法庭我都為你臊的慌。之前拿的那三十萬呢,你怎麼一句不提?”
法官用小錘子敲敲桌子:“安靜安靜,被告有什麼想為自己辯護的嗎?你可以闡述自己成長經曆,或者申請休庭尋找律師為自己辯護。”
這是他第一次在法庭上有失偏頗,但是卻沒有違背他的職業道德,不然他會良心不安。夏末對著法官說謝謝,隨後就沒有再開口就一直這麼呆呆的坐著,好像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
郭清帶著李卓新直接衝進了大廳,沒有人敢攔著,因為他身邊站著兩人身份都不簡單。一位是經常出現在地方電視台各類會議的縣長,一位是W市司局的局長。
控方律師惱怒的喊著:“你們這是藐視法庭,如果是被告的好友,那麼我要求法官一並處理。”
主審官看看站在一旁衝著他變幻的手勢的法院領導,敲敲桌子:“暫時休庭,開庭時間另行通知。”
站在後方李卓新皺眉看看那名律師,因為他剛剛聽了一些不好的話,就是從他嘴裏出來的。坐在椅子上沒有任何動靜的夏末比之前還瘦,他心疼的說著:“夏末,過來。”
夏末猛的抬起頭,在人群中搜索著,隨即露出開心的笑。等不及繞過桌子,直接從台子上跳了下去,跑到他麵前,這樣的舉動嚇到了許多人,這或許是S鎮法院有史以來最放肆的一名被告。
夏末站在他麵前委屈的說著:“你怎麼才來,我等了好久。”
李卓新拉著她的手,小聲說著說:“不好意思,來完了。”
沒有停留多久,幾人沒有被帶到一個辦公室內坐下。李卓新看著挨著自己的夏末,拍拍她的手:“顏局長,朱縣長,李副院長多見諒,她比較活潑好動。”
朱縣長沒理會在一旁顏局長,搶著說:“這小夏以前就是籃球校隊的代表我們縣去市裏比賽過,年輕人活力有多運動點好。”
顏局長到底是市局的幹部也不會和朱縣長計較,笑著說:“是設計不合理了一些,李書記別擔心,我們會跟進事件發展的。”
至於李副院長隻能幹笑,因為他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臨時被通知到趕了過來。而且,這裏好像沒有他說話的份。
李卓新笑著說:“那就謝謝顏局長了,剛剛和我一起來的是朋友郭清,事情都已經委托給他了。”
朱縣長再一次搶著說:“郭總我們之前就在鄭市市長辦公室加過,是我們本地知名的企業家,有事情你盡管聯係。”
顏局長皺眉:“有朱縣長配合,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畢竟是在管轄內,我也不好越級。”
顏局長從職務和職稱都比朱縣長大,怎麼可能是越級,可看啦看坐著的李卓新他顧及不了那麼多,笑著說:“李書記要不要一起吃飯,這都已經中午了。”
李卓新笑著說:“不了,爺爺等著見夏末,我們趕著回B市。麻煩各位了,希望能盡快安靜的解決。”沒有和留下任何的承諾,李卓新和郭清笑著點點頭,帶著夏末離開。
法院領導基層人員是認識朱縣長大的小聲問著:“那是很忙來頭,怎麼市局的人都要賠小心?”
朱縣長看著他笑著說:“別說他就是省裏人見了這位太子爺都要小心伺候著,這事你們要盡快處理,不管這個夏末是有理還是無理。”
朱縣長看看也正在囑咐自己心腹顏局長,想著應該最好給鄭書記去個電話,這回算是得罪了,雖然不是同個係統但也得防著別人使計絆腳。
至於今天法庭上令李卓新皺眉的律師,不可能再有所進步;至於夏末的家人,今後將不再是家人,因為李卓新是絕對不會允許傷害夏末的人再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