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新聽著夏末柔軟的語氣心情不錯,但是該說的還是要說:“這次就原諒你的‘出逃’,如果還有下次,絕對關上你十天半個月。和小舅一起回來,我已經讓他買飛機票了。”
兩人之間淡淡的溫馨感覺因為他這句話消散,夏末鬱悶的說著:“我還有自己的安排,再說吧。”
李卓新果斷的說:“就這麼定了。”
夏末沒有開口就聽見電話線那端傳來甜膩的女生:“卓新,在和誰打電話?不進去嗎?快開始了。”
李卓新捂著電話說道:“我小舅電話,你先進去吧,我一會就到。”
夏末心頓了一下,直接將手機遞給卓昌源,掏出錢包拿出兩張大麵額的紙幣,一手拉箱子,一手拎著袋子,迅速的起身。
卓昌源突然覺得現在的小孩脾氣和禮貌都不好,晴天變雨天也就一個轉身的功夫。難道她沒看到他還坐著嗎?
“她已經走了,這脾氣也太差了,你就是這麼的軸,沒出息。知道了,綁著也會將她帶回去的。小心些,別著了陳老頭的道,他這幾年很是急躁,畢竟後繼無人。”他利索的掛了電話,重複了之前兩人的動作。
三個以不同心思離開的人,做著相同的事情,最開心的應該就是這桌的服務人員吧,要知道多餘的錢都是他們的小費收入。
卓昌源追上夏末,看她大包小包也沒有伸手接的準備,什麼紳士風度都是騙騙人的。“聽說你好像和人簽訂了什麼東西,和他說了嗎?”
夏末:“沒必要,我自己的事情能處理好。”
卓昌源諷刺的說道:“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
夏末認識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在意。拉著箱子低著頭看著腳尖,默數步子。
卓昌源難得慢悠悠的散步,看著周邊的景色和在路旁調情的男女,享受著陽光和新鮮空氣。如果電話不一直響就更完美了,可惜那些關於錢的事總不能置之不理。
卓昌源:“你這是準備去哪兒?”
夏末:“回之前住過的民宿。”
卓昌源看了看周圍的建築:“旁邊這麼多高級酒店不能隨便找一家住下嗎?”
夏末:“不能,因為我已經付了下個星期的錢。”突然她停下腳步,抬頭看他,開口:“葉琳是誰?”
卓昌源笑了:“怎麼突然想起問她?哦,難道你剛剛在電話裏也聽到她的聲音了嗎?”
夏末不想去看他那可惡的嘴臉,繼續往前去。
卓昌源一把拉過她的行李:“若是想知道葉琳的情況,那麼就跟我走。”
夏末無奈隻能跟上,她其實不是想知道那個什麼葉琳的事情,隻是想拿回自己行李。真的。
位於香榭麗舍大道、蒙恬大道、喬治五世大道所形成的“金三角”地段的巴黎喬治五世四季大酒店,從建造伊始便因豪華而著稱於世,堪稱巴黎的一個奇跡。
它經曆了二戰的炮火,依舊矗立於塞納河畔,曾經蕭條直至戴高樂在這裏舉行慶功宴才恢複了昔日的繁華。
這是一場視覺盛宴,光滑整潔的大堂,華麗的吊燈,體貼入微的服務,還有空氣中鮮花的氣味。還沒有進入酒店就有門童殷勤的接過卓昌源手中的行李,夏末當然不會沒有自知之明的認為他們這樣貼心的服務是針對自己。
隨處可見的雕塑,綠色植物和鮮花,來往皆是服裝齊整的人士,就連服務人員也是。反倒是夏末穿著隨意了些,在門童第三次打量夏末時,李卓新將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夏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