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關上自己的箱子,拎著大包小包,夏末笑著說:“謝謝你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處理我的事情,我絕對會些感謝信到你們單位的。”
看著幹淨利索轉身的夏末,陳明勉有些傻眼。現在過呢的女孩子脾氣都這麼差嗎?連一點氣都不能受。孤兒嗎?虧她說的出口,那些高檔商品難道是搶來的不成。
他隻能慶幸自己沒有留在國內,不然麵對這些人,他準心理扭曲不可。低頭又看看夏末那張穿著白色西裝的照片,這是一個有些傲慢的丫頭,當然不得不承認照片挺時尚的。
既然已經和葉琳談好條件,那麼這件事情就必須處理完。他微笑的和移民局的工作人員打過招呼,然後認命的跟了出去。
看著高掛的太陽,夏末覺得有些暈眩,又覺得舒服,這或許就是自由的味道。不知道莉絲怎麼樣了,今天一早自己就被帶走之後就沒見過她,希望她也沒事吧。
陳明勉追了上來,結果夏末手中的行李說:“我必須將你送上飛機,才算完事,小丫頭別玩心眼。”
夏末正視他的雙眼:“第一、我不認識委托你的葉琳或者丹尼斯,但是我非常感謝你幫忙從哪個牢籠救出來。第二、我不需要你安排我接下來的行程。”
陳明勉看著她滿是紅色血絲的雙眸:“你昨晚一夜沒睡嗎?還是他們對你做了什麼?你必須真實的告訴我。我看到有公司給你補交工作許可證,也交了滯納金;同時大使館也出具書麵說明,你個人也交了罰款。如果他們又非法行為,你可以起訴。”
夏末對於他如此專業的解答表示感謝,僅此而已。拎著袋子往街邊咖啡店走去。“我隻是昨晚沒睡好而已,一杯咖啡就好,沒有你想得那麼恐怖。”
法國咖啡文化源遠流長,絕對不是吃喝消遣這般簡單。一杯咖啡配上一個下午的陽光和時間,這是典型的法式咖啡,重要的不是味道而是那種散淡的態度和作派。這裏的環境和情調不自覺的令人放慢步調,在路邊的小咖啡桌旁看書、寫作,高談闊論,消磨光陰。
夏末風一般衝了過去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熟悉男人。“一杯濃縮咖啡,一包香煙,三份小蛋糕。”
服務生看了看夏末:“抱歉,請您出示您的證件,根據相關規定我們不能向16歲以下的未成年出售香煙。”
夏末將自己的護照遞了過去:“現在可以了嗎?”
陳明勉在法國待的時間也不算短,在別人看來法國女人優雅知性,遺憾的是法國女人常常是名副其實的煙鬼。大多數咖啡館也是香煙店,可以買到煙草,郵票,彩票或者地鐵車票。
因此他對於夏末購買香煙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將自己的打火機遞了過去。“一杯摩卡,一疊羊角麵包,小罐黃油,謝謝。”
看著已經點上香煙開始吞雲吐霧的小女孩,陳明勉有些詫異。看著她稚嫩的側臉,閉著眼一臉輕鬆的吐著煙圈。透過光圈和淩亂散落的發,青煙絮絮的她,透著悠閑,閃著高雅氣質。
一個去了戰地的記者朋友曾經告訴過他,抽煙的女人要麼特立獨行,要麼有故事。沾上煙草味的女人,有的是孤寂與獨立。他居然在一個丫頭片身上找到這種感覺。
男人其實不喜歡女人抽煙,即使再高雅、漂亮的女人一吸煙,都會給男人甚至是女人一種風塵的煙縷花巷的感覺。那是一種頹廢,沉溺。但是夏末給人的感覺卻不這樣,就如同女人的香水,透著她特有的味道與個性。
夏末揉熄煙蒂,微轉下巴:“你剛剛一直在看著我嗎?”45度的側臉,挺翹的鼻梁,大眼睛加上飽滿的唇部線條,勾勒出完美的輪廓。
陳明勉笑笑:“我隻是在想,大院好似沒有姓夏的人家,剛搬過來的嗎?”
夏末:“如果有興趣你可以回去翻看我的出入境申請表,現在請讓我安靜的吃東西。”
看著擺滿小桌子的甜點,陳明勉有些不確定的說著:“你能吃完嗎?”
夏末以實際行動回答了他這個問題,可以說下手快狠準,順帶幫他解決了兩個羊角麵包,難得是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這是夏末在法國餐廳學到的教訓,印象深刻。
“你不是個模特嗎?吃這麼多沒關係嗎?”
夏末順手又拿起煙盒:“對於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吃東西的人來說,我這樣的食量正好,不需要減肥。”
陳明勉皺眉看著夏末,隨手拿走她手裏的打火機:“別抽了,這東西我收回。”
很默契的,另一隻手從旁邊伸過來拿走她夾在左手的煙。
夏末突然開始煩躁,為何一個兩個都限製她的行為,眼前這個大使館人就算了,畢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為何連不知道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人也來搶她的煙,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