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看著那些顯眼的商標開口道:“你在說謊,據我所知你是一名學生,怎麼可能負擔的起這些。”在她的印象中,夏末的國家貧窮落後,怎麼可能負擔起連她都隻能遠觀的奢侈品。
夏末忍著怒氣一字一句的回答著:“沒有人規定學生不能買名牌,我的經濟來源您可以放心,而且票據和商店的監控都能證明這些都是我購買的。或許我應該列一個購物店鋪的清單,這樣您也好安排工作。”
中年婦女看著夏末的表情,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拆著絲帶,問道:“我能打開嗎?”
夏末對著審訊官鬆鬆肩膀,對方無奈的問著另一個問題:“你拿的是旅遊簽證來巴黎購物消費是正常的,我們歡迎。但是,您能解釋下為什麼會出現在LINA的麵試現場嗎?您是否領取報酬?這是違法行為您知道嗎?”
夏末用雙手揉揉自己的眼睛:“首先我要聲明,對於我淡薄的法律意識所造成麻煩感到抱歉。其次,參與LINA的麵試是因為我朋友認為我適合,因此才去嚐試;最後,我沒有領取任何形式的報酬。”
中年婦女放下被他拆的亂七八糟的盒子依舊說著:“你說謊,據我所知,你的住宿是David/Kutner先生安排的,對於這個您要如何解釋呢?而且Kutner先生和Franny女士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判斷,你是以此來換取食宿呢?”
在歐洲如果你沒有工作許可證,那麼即使是以免費義工的方式來換取食宿也是犯法的。這個問話其實是個陷阱。
夏末臉上依舊完全沒有的了微笑,因為她頭好疼,於是有些不客氣的說著:“這個您完全可以查看銀行賬號流水往來記錄,我在來巴黎之前向DK的賬號彙入了一筆錢,我想足夠支付我在貴國的食宿。”
中年婦女用法語咒罵一句,隨後叫囂道:“請注意你的態度,作為一個非法務工人員,我們有權現在立即安排遣返,而且永不發簽證。”
夏末沉默不語,因為她覺得和眼前這位女士存在溝通障礙。
審訊官倒是個和藹的老頭,玩笑說著:“女士們,冷靜,不要因為這些服裝首飾香水皮包而瘋狂,距離聖誕節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呢。女人總愛這樣,我們都知道。”
夏末苦笑一聲,她的強迫症不允許她的物件如此擺放,失眠狀況也讓她陷入崩潰的邊緣。
審訊官看夏末冷靜下來,翻翻手頭的照片,笑著說:“多麼漂亮的照片,非常適合出現在商店的櫥窗上,你很適合模特這個行業。”
夏末:“謝謝您的誇讚,可是我想這次的經曆太難忘了,我需要好好考慮。”
審訊官表情豐富的說著:“那將是多麼遺憾的一件事。對了,你知道LINA這次麵試最後的合約金額是多少嗎?”
夏末知道這個看似和藹的人絕對不是他表現的那樣,有些人就是擅長心裏戰術,比如李卓新,比如眼前這位。
她笑著回答:“抱歉,我隻是去嚐試了解,並向我的家人證明一些東西。至於合約金額,我不是很清楚,因為對於我來說那隻是一場遊戲,即使贏了又能怎樣?”
夏末不自覺的揚起自己的下巴,露出優美的脖頸,眼神傲慢的說著。
審訊官和中年婦女對視一眼,因為她不自覺散發出的‘貴族氣息’讓他們覺得這不是個可以隨便處理的人。
正巧,有人敲響了審訊室的大門,那個和夏末談論紀伯倫的年輕女士走了進來:“長官,有人要求回見這位女士,而且出示局長親自簽名的工作許可證。”
審訊一聽局長親筆簽名就知道事情大概就這樣了,每個地方都有自己撈錢的方式,而這特意發給各家模特公司的備用許可就是他們的‘額外收入’。他看看夏末疑惑的問道:“是哪家公司?誰?”
年輕製服女士:“你的老朋友,MET模特經濟公司的公司主管,傑奎琳。而且大使館的人也來了,出具的證明函和各類資料。同時MOMO-XIA的朋友委托的律師Denis/Podalydès也到了,希望能與這位女士見上一麵。”
審訊官一聽到律師的名字就站了起來,看著夏末點點頭,然後用法語交代著:“你安排一下吧,這隻是個誤會,我先去見見他們。”
年輕的女士恭敬的行禮:“好的,長官,我這帶她們過來。”
看著對方的手勢,和中年婦女離開時的表情,夏末知道她這一關算是過了。隻是她非常好奇傑奎琳為什麼幫她?而那個所謂的朋友又是怎麼回事?怎麼連大使館的人也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