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拍拍額頭,隨後有些為難。夏末翻白眼:“有捷徑不知道走的人不是死要麵子就是腦殘,你屬於那種?如果我要麵子一點,那麼我早就被賣了。”
郭爸和郭奶奶的葬禮場麵很大也很熱鬧,送的人一堆圍觀更多,西樂隊中樂隊合起來二十班。隻是再熱鬧他們都看不見聽不到。郭清抱著郭奶奶的骨灰盒,李莉抱著郭爸的,而夏末扶著李莉,畢竟她現在處於特殊時期。
夏末就這麼靜靜的看著,想著。人不管生前多麼的風光榮耀,死後歸宿都是那四四方方的盒子,區別在於華麗簡陋罷了。是人都要走的這一步,何來淒涼一說,世間的紛紛擾擾又與其何幹?
胖三哥當天晚上就被放出來了,一到靈堂就準備揍人,被郭清和夏末攔著了;然後一個大個在靈堂哭的像小孩一樣,並多次發誓一定好好幫著清哥;是保證,也是警告那些不安分的。
最難得的是兩個鄭叔叔都來了,方聘父親沒來卻請了兩班西樂,送了花圈和禮錢。隻是,想見的人都沒有來。後來聽李莉講起才知道,他們三個也是好朋友,隻是因為某些原因關係就淡了。
方聘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沒有來;哎,就當錯過。
上輩和下輩的情景何其的相似,這個城鎮太小了。你和我和他,不是朋友就是同學,可是誰能保證關係能一直如初呢?
送葬後幫了開了大會,郭清主持的,胖三的出現牽製了一部分勢力。郭清將賓館便宜的賣給大伯公,並著借條放在桌麵上讓大家分,不管是本金還是利息能討回來就是他們的;賭場的份額也便宜的賣掉,豪庭也賣了一半,一半留給胖三叔;至於夏末的東西他動了一點,因為這是郭爸留給她的嫁妝。
而夏末一個人拎著一瓶酒往豪庭三個8包廂走去,這是郭爸最後停留的地方。何鳳跟著夏末一路走到豪庭門口,有些疑惑,轉頭對著旁邊的小弟說著,然後對方坐上車迅速離開。
小強和阿義買了一堆東西水果,擺在包廂門口,點上白蠟燭,然後一人一邊的撒著紙錢。夏末進了包廂打開電視和音響,立馬進了廁所。已經清洗過,但是還是能聞到血腥味,可見當時留了多少血。
她沒有多想迅速站在馬桶上,打開石膏天花板,拿出一大一小的文件夾。聽到外麵傳來聲音,小心將石膏板放好,東西塞進肚子,放下毛衣拉上外套拉鏈。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低著頭。
碰的一聲門被踢開了,何龍和幾人站在廁所門口。夏末抬起頭,眼淚正好落了下來:“怎麼你們兩兄妹有看人上廁所的癖好?”
何龍看著她露在空氣中的白皙大腿,上下打量,沒有發現異常,於是靠著門邊說:“也不是有這癖好,隻是好奇你在這邊幹嘛。”
夏末對他的打量不氣也不惱,擦掉眼淚,慢慢的從口袋中拿出鐵家夥,使勁敲了瓷磚一下,裂了。然後慢慢舉起對著他的腦門說著:“話我隻說一次,出去,關上門。”
何鳳拉拉自己的哥哥,她是知道這個東西的。何龍笑了:“小女孩還是不要玩這個的好,小心走火。這是法製的社會,要坐牢的。”
夏末打開保險栓:“謝謝關心,我懂法律,正當防衛不會判刑,而且我未成年。”
“都在幹什麼?”一個光頭大漢大聲嗬斥著進了門,轉眼看見夏末坐在馬桶上,手裏拿著槍,衝過去就抓著他的領口拎到一邊,關了廁所的門。“光叔看著門,你快點。何龍,你什麼意思?”
夏末呼了一口氣,迅速拉起褲子,紮緊綁帶拍拍肚子,衝水吸小腹,打開門。看了一眼站在她眼前的一男一女,吐了一口口水:“一個勞改犯,一個出來賣的,如果不是幹爸你們還不知道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