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芳平視她的眼睛,通紅,一臉憔悴,卻依舊美麗。摸摸她稚嫩的:“傷疤不必反複去揭開,時間長了自然會愈合,哪怕最終會留下疤痕,那也是你的曆練。老師希望你能看的遠,走的更遠,不要被往事束縛你的翅膀。好嗎?”
夏末點點頭,擦掉眼淚,將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夾到耳後,抬頭微笑:“謝謝老師,我知道了。給您添麻煩了,我知道的。”
她知道的,其實一直都知道,隻是人性的貪欲讓她去渴望不屬於自己的美好。如果是因為她的靠近造成這所有的不幸,那麼情願這一切從未發生。
時間好像流沙般吞噬著人的軀體,你越掙紮淹沒的越快,心裏的恐懼越多。夏末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回老家,她在曹芳家裏度過周末修改文章;開學她正常上下課,順帶錄口供。隻是感覺不一樣了。
碰,教室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驚嚇到正在晚自修的學生,郭清神情慌張的站在門口往裏張望。同桌用手肘碰碰夏末,示意讓她看門口。
郭清看到是許久不見的刺蝟頭,這是初中夏末最愛的發型,因為不占時間好打理,而且打籃球的時候還可以湊在男生堆裏,畢竟夏末很高。
郭清點起一直煙,默默地抽著,夏末拿走的他的眼,放進自己嘴裏;再光暈和繚繞的煙圈中看著夏末的側臉,有點不真實。他重新點了一隻煙,深吸一口,吐出:原來夏末也會吸煙。
郭清:“我去了市醫,他媽媽將我趕了出來。最後是鄭爺爺帶我去看的他,全身裹的粽子一樣。”連續吸了幾口,有點嗆到,輕咳幾聲:“右手手筋斷了,拇指和食指也斷了。”聲音中有著哽咽。
“M的。”夏末甩著自己的右手,將煙蒂甩到了地山。看了一眼有些紅的食指皺眉,然後放進嘴裏,使勁,然後放下,留下深深的印記。
郭清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聽說S市的醫生比較厲害,已經聯係方聘了。其實不用我們聯係,他們也會安排,方聘媽媽和鄭銘媽媽是同學好姐妹。”
夏末看了一眼郭清,他語言中的嘲諷是那麼的明顯,看來這回他們兩人之間也發生了一些事情。夏末抬頭看著燈暈:“什麼時候轉院?”
郭清:“很快,就在這幾天,等他身體再穩定點。”
夏末輕應一聲,點點頭,不經意的問著“你知道老鼠去哪裏了嗎?聽說昨天公布了處分通知,沒說清楚;我找他們那一堆人了解了一下,好像是因為他睡了別人的女人,可笑。”
郭清吐了口痰:“大概知道在什麼地方了,雖然是在縣城,可是老頭子也是認識這邊的人。他媽和奶奶找到賓館問我奶奶他的下落,我奶奶才打電話過來我才知道。抱歉,當時我不在,你知道我請了一星期的假。”
夏末:“帶我去找他,我有些地方想不明白。”說完不能郭清回答,直接往圍牆旁邊走去,迅速熟練的翻過牆頭,一眨眼就消失在夜幕下。
郭清歎了口氣,也迅速的消失在校園的角落。
PS:這樣的事情真實的發生過,當時正好是周五放學。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出校門口,就看見他死命的往回衝。另一群人拿著大西瓜刀從我身邊跑過,我嚇傻了,好在沒有發生流血事件。想想高中時期,熱血的少男少女,好不可思議。現在許多人成了孩子他爸他媽,熱血早已經消散,剩下隻有為生活奔波的麻木。
今天提前更新,因為要去姑姑家蹭飯吃。碼字果然是件孤獨又有樂趣的事情,有位親給我留言了,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