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吃著自己的東西:“看來是考的不錯了,方娉怎麼了,有點悶悶的。”
清哥:“她高中不能和我們一起了,她媽媽身體不好,她要去陪著。”
方娉突然爬在桌子上哭了,弄得一群人不知所措。從認識以來方娉都是大姐大的派頭,倔強驕傲,從來不認輸的。清哥推推還在喝冰的夏末,用眼神示意她勸勸。夏末抽了幾張餐巾紙從桌子底下塞進去,沒有說話,其他三人瞪眼看她,無動於衷。
方娉毫無形象的擤了擤鼻涕,嗡聲說著:“我舍不得你們,但是更放心不下我媽媽。他不是人老氣我媽,這回還將人帶回家了,看我不弄死這些狐狸精。”幾人多少是知道方娉家裏的情況的,無非是貧賤夫妻一朝發達,男人抵不住外麵花花世界的誘惑,女人開始自愛自憐,小孩叛逆不遜,家庭不和睦父女如同仇人。他們五人家裏最清淨的就是大頭,最複雜的就是清哥,各有各的難言之處,這或許也是他們能湊到一起的原因之一吧。
夏末:“女人最可憐的是一生圍繞一個男人轉,沒有自我;最可悲的是這個男人不稀罕她了,她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方娉別降低自己的格調,她們不值得你動手,打人手會疼。不怕死要錢的,最怕不要錢的,那些人更會隱藏隱忍,最後吞噬本體。屬於你的拿在手裏,將會是你的,看牢。”
夏末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她不想說,這是別人的人生,她不想過多幹涉,出於友情她告誡,能否想通透不在她考慮範圍。
方娉似懂非懂:“我好像明白又好像什麼都不懂。”
夏末笑笑:“不需要懂,帶你媽媽去旅遊吧,女人四十後依靠的是孩子而不是男人,你的決定是對的。”
老鼠撓撓頭:“我怎麼越看小不點越想橋頭算命的瞎子,說的這麼玄乎。”其實另外幾個心裏也是這樣的想法,隻是他們聰明不會說出來。
方娉:“去去,一邊去,我們聊女人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老鼠聽了這話不服了:“我們三個不就是好男人嗎?你可不能這麼說啊。”夏末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著,看著對方毛毛的,一路往後退去。“好好好,姑奶奶們,算我怕了你們,我們坐另一桌去。”
夏末輕飄飄的說:“上看下看都沒看出來是個男人,隻是個小屁孩而已。”
方娉哈哈大笑,抹掉眼角的淚:“我們一起去遊泳吧,以前暑假都要看書,最後一個暑假我們好好一起玩玩。”
三人一起看著夏末,夏末點點頭:“你們安排,我配合。”
這個暑假是夏末過的最沒有負擔的,吃吃玩玩,偶爾去地裏幫忙。其他幾個沒有經曆的人搶著來,可是過後看著倒地一片的作物,夏奶奶心疼的表示不用他們幫忙的,真的不用。
然後他們浩浩蕩蕩的往河邊去,這裏很久之前是條大河現在看到的都是河床,很多石頭。這時候還沒有開始采沙,所以還是比較幹淨的。男的遊泳,女的玩水聊天,最後變成打水戰。到處都是驚叫呐喊和歡笑,伴著風聲遠去。
夏末這個暑假很狼狽,但是確實開朗很多,畢竟心寬了。一念之間,關係就會親近很多。
最讓夏末想死的是在清哥的升學酒,她完全醉了,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醉酒後能這麼可怕。
清哥的老頭子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考的這麼好,花大錢買了名額將他送進了一中。試想一下流氓兒子居然進了縣裏最好高中,這是一件多麼爆炸的事情,因此在S鎮最好的酒店大擺酒席。
不幸的是,夏末是座上賓客,而且是掛名必須露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