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末日,一個是未來。就像注定好的一樣,夏末將自己的人生過成了末日,夏未一直有美好的未來。夏末在死前聽說自己的姐姐生了小孩,家庭和美,在醫院也有好的前途。同人不同命,是真的。
女人二十出頭一米七的個,皮膚白皙,隻是消瘦。她越來越激動,吼著:“我辛辛苦苦賺錢養家,你卻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你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兩個孩子,我也不會和你過下去。”
男人二十五六,個不高,但是五官很俊美,尤其是那一雙大眼。他生氣的將扭打的女人推開:“過不下去別過,每天吵吵煩不煩,沒有你我一樣活得很好。”
女人一下坐到地上嚎啕大哭:“是的,你會過的很好。我就不應該聽你騙,不然我也不是這樣的結果。我爸說的對,就你這混混樣能有什麼出息。”
男人火大將桌子掀翻:“我沒出息,就你們家臭打鐵的還看不起我,我沒求著你跟我過。”碰,隨即是男人摔門出去的聲音。隔壁鄰居小心翼翼的進來,扶起哭泣的女人,小聲安慰。
女孩摸摸夏末的頭:“妹妹,你病還沒好,去睡覺,我去哄媽媽。”女孩小心的從木樓梯跑下去,跑到女人麵前:“媽媽別哭,我和妹妹都很乖,你別生氣。”
女人抱著女孩痛苦流涕,隔壁鄰居說著小孩懂事,說著男人雖然不好,看在孩子麵上也要忍忍。年輕夫妻吵吵是正常的,可不能輕易說不過,這樣反而便宜了外麵的女人。在場的女人紛紛認同,各自勸著。
夏末冷漠的看著一幕幕相似的場景,仿佛一出默劇,沒有聲音隻有表情和肢體動作。眼淚一顆顆落下,看著自己變小的幼嫩手,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悲傷。對於一個知道悲劇的人,為何讓她重複劇情?
一個南方小城市生意失敗不是生產卻長相清秀的男人,哄騙了打鐵店老板的女兒,生了小孩卻不被承認;男人母親務農,父親在縣城廠裏看大門,也不顧家,微薄的收入家裏過的緊巴巴的;女方家庭人員複雜,沒有房子沒有錢;
小孩一天天長大,兩人不斷爭吵;隨後家庭破裂,各自成家;被遺留下來的孩子不是幸運的,他承擔了男人的怒火,和後媽的漠視;唯一的溫暖來自沒有文化務農的奶奶,一天天長大,女孩被親情綁架,承受著不該自己承受的一切。
她以為所有苦難都會在那個寒冷的冬夜結束,隻是現實讓她明白,這好像是命運刻意安排的另一出劇情。是奮力拚搏更改,還是順其自然?她不知道,因為她害怕。夏末蜷縮在被窩裏,懷抱自己的手臂,輕輕的閉眼,好希望這一切都是場夢。
隻有睜眼才知道,現實最是殘酷。
事情沒有因為夏末的特殊有所改變,那個女人在一個月按時出現這個這個租來的小木屋裏,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風暴。
她是一個不高也不漂亮的女人,勝在裝扮時髦,臉色紅潤。經過精心修剪的眉,不高的鼻梁,鮮紅的唇輕啟:“我們都是女人,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是我懷孕了。醫院的大夫都說是個男孩,你也知道國安一直想要兒子。而且你們也沒有領證,我們上個星期已經去了派出所。”
女人摸摸自己沒有顯懷的肚子,繼續:“我自己在鎮上有房子,反正你們也是租的房子,你可以帶著她們繼續租房子,但是錢要自己付,隻是國安就不能和你們生活了。畢竟,現在他和我在同一本戶口本裏。”
林鳳完全呆愣,腦海裏曾經想過很多場景,但是都沒有這次來的殘忍。她跟了這個男人快六年,小孩也五歲了,居然有人告訴她名分?除了哭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