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3)

他信誓旦旦地說,然後把箱子合上。

他們走回林子外。

洪可馨複製了光碟,說:“你帶這個光碟副本回去。交給王文秀。剩下的事我來處置。我會拖住她們。”

顧發點頭:“我會告訴他,讓他盡快想辦法去拿聖物。玉仙城一戰,他受了傷,還需要修養幾天。你幫了我們,將來,你若有需要,我們也會義不容辭地幫你。”

洪可馨說:“其實,我隻是想知道我的親生父母的下落,想知道當年我住在哪兒,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比奪回權力更重要。”

“好,我會幫打聽。”

洪可馨獨自上車,驅車走了,消失在遠處的公路轉彎處。

風送來一股亂雲,天空亂成一團。

海上風雲亂了,風暴即將抵達。

一輛汽車好似漂流的船,在海邊盤山路繞來繞去,然後停靠在路邊。

幾經波折,洪可馨終於返回了海港城。她驅車繞過市區,順著山路來到海峽東邊群山深處。

楓葉山莊與玉仙城之間的地盤之爭最終導致了兩敗俱傷,不但誰也得不到地盤,還賠上了彼此的堂口基業。最大的受益者則是周喜兒。她利用地盤鬥爭毀掉了對手,也毀掉了紅葉堂,為她自立門戶打通了道路。太子則趁機拿走了楓葉山莊在海港城新區開發中的股份。

江湖大戰令人畏懼,也有一些大膽的不怕惹火燒身的江湖同門聞訊,在元老的主持下,想出來主持和談,聯合了幾個幫會,向黑嶽發詢問函。但清龍會誌在必得。黑嶽保持沉默,不屑於回話,更不屑與大家會麵,一句我從來和江湖的事沒關係搪塞過去。最後大家迫於黑嶽的手下的壓力,或者忍氣吞聲,或者事不關己,便不敢再問。

和談最終還是成了泡影。

如今,玉仙城被毀,讓對手損失慘痛。黑嶽親自過問,太歲受到責罰。清龍會附近各分支的所有人馬都出動了,四處搜尋,但這些人一時半會查不清紅葉堂的其餘的產業和落腳點,也拿他們沒辦法。

路的前方一個警示牌,牌上顯示,前方就是山崖險路了。山崖邊一個不起眼的舊白色路牌,被釘在樹幹上。路牌一側,枯枝安靜的靜默,如同站在路口旁的困倦的老人的身形。枯枝條下,一個小小的山口安靜地等待著。路牌上寫的是“鵲山林海要塞”。

她看到路牌,把車悄悄拐入小路,穿過蜿蜒的樹林中的小徑,終於來到一山崖旁的小公園。車經過舊牆,一個花台,緩緩停下了。車外一陣塵埃好似故意搗亂的孩童,圍繞四周,眼裏一片迷蒙。塵埃散去。一座石台旁的一所木製小別墅露出輪廓。

她緩緩開門下車,看看四周,摘下墨鏡,朝小屋走近幾步。

“啊,是小姐來了。”守衛急忙進入木屋內報告。

傳話的人聽到這話,臉色立刻變得嚴肅,馬上進入堡壘內通報。

洪可馨看看身邊的花圃。八月了,日光溫暖,在這南方的海邊,天氣總是溫和宜人,海風吹拂而來,不會令人覺得炎熱。兩旁的雞冠花隨風擺動,一塊綠蔭在前方沉睡。

花圃旁的草叢裏,被人安置了隱秘的紅外線警戒器。

一個戴著黑色頭巾的女子從地道口走了出來。

她雙眸如冰,眼神似刀,正是周喜兒。

她兩旁的四五個手下,竟然舉著槍,指向洪可馨。還有幾個手下,悄悄站在兩旁的花圃後,持槍向四周戒備。

她身後,一位六十餘歲的老人也走了出來,是萬先生。

周喜兒站在小屋前的木欄杆旁,眼光在她身上一掃,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洪可馨走上幾步,回答:“你先讓我進去!”

“哼,你放入外人,毀掉了山莊,盜走重要物品,然後畏罪潛逃。現在還有臉回來。”

洪可馨搖頭,說:“現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你不能隨便冤枉人。我此次是為了找出元凶才私自行動。並不是什麼攜物潛逃。”

萬先生說:“她說的是,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皇甫先生那邊我會跟他解釋。”

周喜兒說:“既然是萬先生替你求情,那麼我姑且饒你一回。”她回過頭,“現在皇甫先生他們要對付我,請您老幫忙。”

“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我會勸他們別輕舉妄動。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真是愧對先輩。”

車聲響起,一陣彌漫煙塵中,王文秀也抵達了。

他闖入要塞,還沒下車,見狀,諷刺說:“周喜兒,你該不會是想借此事打擊原主,霸占莊園吧。人家可是莊園的主人,你是什麼?”

李衛舉起槍,瞄準他,“這是我們的事,不許你插嘴。”

周喜兒說:“王代理,你不要誣賴人。我哪兒敢有這個心思?”

王文秀搖頭笑道:“萬老,近來可好?近日驚聞莊園有事。現在各地坊間都傳開了。人人都說她反客為主,要搶占別人的資產。我倒是想看個究竟,回去好跟人說清楚這裏麵的事。要不然,人人都說她忘恩負義。我想,他們都是錯怪了她。”他把話反著說。

萬先生說:“嗯。孰是孰非,你自己看吧。我已經不過問了。”

“一切都是誤會。我哪有霸占莊園的意思?華兄托我照料莊園直到洪可馨能拿到紅花,成為真正的殺手為止。都是她不努力,我才要繼續費心勞神。其它的,都是大家不明白原因,誤傳的罷了。”周喜兒轉身進屋。

手下收了槍,也跟著進去。

眾人進入小屋。

李衛去察看外麵有沒有追兵。

周喜兒望著王文秀,“是什麼風,把你這個代理山主吹來了。你是來當洪可馨的幫手的麼?”

王文秀神色平和,走近幾步。“我哪敢管你們的事。不過,我既然來了,就有我的目的。”他咳嗽幾聲,“有些東西,本來就不單單屬於華伯。宗先生也有份。我隻不過代表他老人家,來拿回他的那一份。本來,我們對莊園根本就不關心。不過,驚聞莊園出事,東西落入敵手,本堂口的人便無法繼續置身事外。——那些被華伯奪走的本堂口的名冊,還有各種紀要,堂口的信物,希望你們一應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