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2 / 3)

“晚輩吳清濤,拜見癲狂老祖。”吳清濤可以行動後,立馬下床,行禮道。

“嗯。”蘇仙淡淡應道,將劍指收回,負手在背後,頗有高人氣質。

“多謝老祖救命之恩,清濤沒齒難忘。”吳清濤再次行禮道。

“舉手之勞而已,小子,聽說你是先天之軀,火神屬性?”蘇仙擺擺手,問道。

“是的。”吳清濤低頭謙遜說道。

“底子紮實,境界還可以,定天心,十萬八千巨力,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隻可惜虹雲那小子事太多,沒時間教你。”蘇仙頗為讚許地看著吳清濤笑道。

吳清濤一聽,眼睛頓時亮了。看這意思,蘇仙是對自己有意思啊。

“多謝老祖誇獎,清濤惶恐。”不過吳清濤還是一副身為晚輩該有的姿態,盡力博得蘇仙的賞識。

果不其然,蘇仙圍著吳清濤走了一圈,細細打量吳清濤,中間還拿手指戳了戳吳清濤。最後回到吳清濤麵前,說道:

“小子,看你資質不錯,想不想跟老夫學劍。”

“這血嬰丹倒是好東西,隻可惜是拿無辜嬰兒煉製而成的,裏麵蘊含的怨念極深。若是煉化了,必定怨念纏身,不值得。”吳清濤看著血嬰丹搖搖頭,於是便將其捏碎,釋放出裏麵怨魂,又念了一段往生咒,送其輪回。

模糊中,吳清濤似乎看到了許多嬰兒純潔的靈魂投入了輪回通道,開始新的人生。白白嫩嫩地嬰兒紛紛回頭衝著吳清濤發出歡快的笑聲,似乎在表達對吳清濤的感激之情。

一瞬間,吳清濤覺得全身輕鬆了許多,渾身舒爽無比。無論是修羅炎魔獅,還是死在吳清濤手上的聖血宗弟子,多多少少都會有一絲怨念留在吳清濤身上,不停地糾纏著,企圖化為心魔,使得吳清濤墮落。

這些都是在天道的運轉下,冥冥之中注定的,即便吳清濤修為再高,也擺脫不了命運。

此時吳清濤已經在雲國一個名叫風清城的地方,化名為張良,是一個死在吳清濤手上的倒黴蛋,聖血宗一名很普通的外門弟子。

風清城是軍隊的一處據點,駐紮過萬人,而且也是雲國八大糧倉之一,負責南麵邊境的糧草供給。

吳清濤的打算就是一把火燒了糧倉,到時候邊境就真的大亂,混水摸魚就簡單多了。之前都隻是小打小鬧而已。

糧倉據點在風清城後方約一裏的地方,守備森嚴,兵力防備絲毫不弱於邊境,而且高手眾多,尋常人根本靠近不得。

不過以吳清濤的修為是綽綽有餘了,而且吳清濤還喬裝成了聖血宗弟子,更容易混進去。

隻是簡單的打探了下情況,吳清濤也給風行才發了符令,相信風行才很快便能趕過來。

從昨天晚上,吳清濤就開始策劃了,待得半夜,吳清濤才動身。

人數,糧草,裝備,象征著一個國家的實力。人數再多,沒有糧草和裝備支撐,也是發揮不出作用的。

總不能叫人餓著肚子去空手奪白刃吧。

“嘿嘿,幹完這一票,就去雲城。隔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會有什麼變故。”吳清濤穿著聖血宗弟子的衣物,還將麵蒙住,不檢查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吳清濤早就發現了,這些聖血宗弟子出邊境的時候,哪個不是跟大爺似的,那些士兵誰敢攔?

整個糧倉看上去十分規矩,周圍一排排密密麻麻的帳篷是士兵睡覺的地方,如同八卦陣一般,越往裏麵,一個個圓包狀的倉庫越多,裏麵裝滿了糧食,喂馬的草料,還有衣物,武器等等,最中間的,是一座三層高的塔樓,各個方向都有士兵站崗,而且個個都是眼力驚人,注意力特別集中,但凡有些動靜都有可能引起他們的警覺。

吳清濤低著頭,徑直朝裏走去。

“大人,還請出示身份令牌!”門口站崗士兵攔住了吳清濤,倒是絲毫不懼,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有急事要見你們將軍,若是耽誤了,你們可擔待不起。”吳清濤聲音陰冷,但還是掏出了令牌。

“大人請進,將軍正在帳房休息。”那士兵檢查後,急忙讓步,給吳清濤指明了地點。

“哼!”吳清濤假裝出一絲不悅,便走了進去。

“魏將軍,別來無恙啊。”吳清濤走進帳房,裏麵雖寬敞,但是十分簡陋,除了主將坐的長條椅子,前麵一條桌,上麵堆著一些沙子,沙子上麵插滿了大大小小的旗幟,看上去似乎是作戰地圖。

還有就是左右兩排椅子,還有四周一人高的燭台,放著燃燒的蠟燭,顯得不是那麼昏暗。

長條椅子上睡著一個人,身上胡亂的披了一條毯子,毯子一角都拖到了地上,連盔甲都不脫。

那人聽到吳清濤的話後,立馬驚醒,一看吳清濤的裝扮,頓時鬆懈下來。

“原來是聖血宗大人,不知大人來此處有何吩咐?”那人生得濃眉大眼,聲音也十分粗獷。

“魏敬東,以身作則,愛兵如子,是位好將軍,可惜了。”吳清濤說罷,手一揮,一枚石子飛出去,穿透了那人的腦袋,即便帶著頭盔,也毫無阻力。

隨即吳清濤從戒指裏掏出準備好的油脂,肆意地灑在裏麵,隨後將燭台打翻,將其引燃。

隻見火勢蔓延很快,轉眼間變成了熊熊大火,而吳清濤做完這些後便是離去,連守門的兩名士兵進來時發現情況不妙,也順手被吳清濤解決了。

黑夜裏,火光是很容易引起注意的,更何況主將帳房。火勢一起,立刻就有士兵發現了,整個軍營頓時騷動起來,開始滅火。

而縱火犯吳清濤來到一處倉庫,裏麵是士兵過冬的棉衣,棉被,還有裏麵塞了羊毛的靴子。隨即吳清濤將油脂淋在這些衣物上,轉身往外走時,將火折子隨意地往後一丟,像極了電影裏主角往後丟煙頭的動作,特別有範。

蓬地一聲,整個倉庫都起了火,尤其是,棉花這種東西,稍微落點火星子在上麵都能燙個大洞,更何況還淋了油脂。

不過吳清濤如此裝逼的動作終究是被人發現了不妥。

一排士兵將吳清濤圍住,準備進行盤問。

可惜吳清濤並未打算給他們機會,風吟劍一出,隻見一道寒光如龍,吳清濤出現在十步開外,途中血濺五尺,頭顱拋飛。

“敵襲!敵襲!”營內開始分出了一部分士兵專門對付吳清濤,不得不說,這群士兵素質極高,反應極其迅速。

吳清濤並未打算與他們糾纏,而且沒有高手,根本攔不住吳清濤。不過吳清濤也知道,此舉肯定會驚動風清城內的高手,所以吳清濤四處放火,殺人,做得差不多了,才離開。根本沒有人攔得住。

離開後,吳清濤來到了和風行才會麵的地方。

一個安靜的屋子裏,風行才正坐著,連燈都不點,漆黑無比。

“大哥,抱歉我來晚了。”吳清濤走進屋子,摘掉麵罩。

“三弟,方才城裏騷動,又見遠處火光四起,正好是你來的方向,應該是你的傑作吧。”風行才看到吳清濤安然無恙,而且修為更精進,氣息悠長無比。

畢竟吳清濤接連戰鬥,整個人氣勢都變得不一樣了,隻有真正殺過人,經曆過生死磨礪的人才會有的一種鐵血般的氣質。

“小打小鬧而已。”吳清濤回答道:“大哥,雲城情況如何?師門老祖都還好吧。”

“很麻煩,老祖他們雖無生命危險,但是被困在雲城中,出去不得,還有幾個門派的老祖,也被困在裏麵。若非太一門,大道宗老祖趕來,後果不堪設想。”風行才眉頭緊皺,顯然事態極其嚴重,很有可能會給五行門帶來巨大的災難。

“聖血宗潛伏這麼多年,一朝發難,根本不是五行門能夠承受的。隻是我們修為低微,根本插不上手。”吳清濤心裏早就做好了準備,五行門雖然強大,但畢竟不是頂尖門派,底蘊也一般。

“老祖的事情,我們是無能為力,能做的隻有盡量斬殺聖血宗餘孽。”風行才道:“而且萬嬰育血晶果的成熟,也就在這幾天了。到時候雲城肯定會有一場大戰,待聖血宗老祖隕落,我們五行門還有其他正道門派會聯合起來,圍剿聖血宗餘孽,不給他們留任何活路!”

“好!到時候我們兄弟聯手,殺盡聖血宗餘孽!”

“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此時,蕭雲從門外走進來,和道。

風行才,蕭雲,吳清濤三兄弟又聚到了一起,商量著各種計謀手段,直至破曉。

“你這是什麼功法?!?天級功法也不一定有如此威力。”血星河越打越心驚,一個煉氣三十二周天的人居然能跟他打得難分難解。

而且身體力量遠遠強悍於他!

“嘿嘿,你猜?”吳清濤一臉賤笑,一招招劍法淩厲無比,無形的紅蓮之火附著在劍刃上,每一次交手都對血星河的靈魂造成創傷。

不過吳清濤也不好過,血星河的血衍神功運用得明顯比馮飛要高明得多,不止是牽引吳清濤體內血氣澎湃,隱隱有逆流的現象。

而且血星河居然還能以精神意念波動開來,使得吳清濤產生幻象,似乎和吳清濤交手的不是血星河,而是來自地獄的魔頭!對吳清濤幹擾極大。

但終究是血星河修為高深,漸漸壓著吳清濤打,而且血星河劍法高超,不是吳清濤這個半吊子能比的。

最主要的,燃燒經雖然可以燃燒世間萬物,不過吳清濤對於燃燒經的理解還是太淺顯了,等於是燃燒經相當於天上太陽,而吳清濤還在利用太陽曬衣服的階段。若是完全發揮燃燒經全部威力,足以傲視整個洪荒大陸!

而且隨著吳清濤身上傷口增多,越來越有利於血星河施展血衍神功。血衍神功以生靈血液為基礎,可以衍生出各種神通!吳清濤也感覺到傷口不但難以愈合,而且血流不止,整個人都成了血人,當真是浴血奮戰了。

“小子,去死!!!”

血星河猛烈地一劍,刺破吳清濤的防禦,一劍刺在吳清濤的腹部,鮮血頓時泊泊流出,被血衍神功吸引,順著長劍化為血液精華,被血星河吸收,煉化。

吳清濤感到無比痛楚,身形不穩,險些倒在地上。手也僵硬了,差點握不住風吟劍。

“小子,告訴我你修煉的功法,我可以給你個痛快!”血星河臉上露出殘忍地笑容,吳清濤在他眼裏已經是必死之人了。

“咳!咳!想學嗎?跪下來咳!跪下來叫爺爺,爺爺就教你。”吳清濤臉色蒼白,生命精華在飛速流失,被血星河煉化,補充自身。

“小子,你找死!”血星河聽罷大怒,猛地把劍往前推動了幾分,險些刺穿吳清濤的身體。“再不說,我就狠狠地折磨你,將你四肢全切下來,眼珠子舌頭都挖出來,浸在毒血裏,在痛苦中死去。”

“咳!你,過來,我告訴你…”吳清濤此時已虛弱無比,不停地咳血,說話都很費力。

血星河聽罷,眼睛一亮,急忙靠過去。

“功法就是萬,萬物皆不滅,唯我能永恒!火焰紅蓮,燃燒吧!!!”吳清濤如同回光返照般,身上燃起火焰,一把抓住血星河的衣領,將其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