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這樣呀。媽媽放心吧,那我長大以後,一定要謝謝她老人家的,一定疼愛她。媽媽,我餓了,你應該給我奶吃了。”
王靚麗憐愛地說:“暫時媽媽還沒有奶給你吃,先給你喝一些米湯好不好。”
小寶貝說:“當然可以。”
注:
書中的故事雖然是虛構的,生活中確實出現過讓人們無法理解也說不清楚的事例。
作者曾經在五、六歲的時候,隨同姥姥去探望姨姥姥,她家隔壁阾居的兒媳婦曾連生了兩個男孩子,第一個剛出生就自己坐起來了;生第二胎時,孩子剛降生不但會笑,而且嘴裏長滿了牙齒;愚昧無知的接生婆子說孩子是一個怪物;兒媳婦的婆婆則說,他就不是怪物剛生下來嘴裏就長滿了牙齒,這也是個不吉祥的兆頭。於是她跟兒子說,趕快把這個孩子用鐵鍬鏟出去拍死他。
兒子遵照母親的意思把孩子用鐵鍬端到院子裏,仍在地上用鐵鍬拍死了。床上孩子的母親看到自己的骨肉被活活拍死,放聲大哭起來了。站在一旁的婆婆罵道,生了一個怪物不嫌丟人,你還有臉哭泣呢!趕快把你的嘴給我閉上。於是,兒媳婦隻是小聲哭泣,再也不敢哭出聲音來了。
從此後,這家裏的婆婆再也不許兒媳婦生孩子了。
婆婆害怕兒媳婦再生出一個“怪物”來,便把兒子與兒媳婦隔離開了。她讓兒媳婦跟自己睡在一個房間裏,又去阾村給兒媳婦抱了一個小男孩子養著。
就這樣,兒媳婦一直跟婆婆住在一起,帶著那個從鄰村抱來的小男孩生活了十幾年。一直到婆婆認為兒媳婦過了生育年齡才允許她同丈夫同處一室。
生活中常有“無巧不成書”的說法。
一年後,這位兒媳婦又生了一位小千斤。這位小千斤一出生嘴裏長了兩顆小門牙齒,這位兒媳婦真可謂兒女雙全了。
兒媳婦雖說是兒女雙全了,讓她最擔心的是,婆婆又會將她的小女兒用鐵鍬拍死在院子裏。所以,當接生婆子把女兒抱給她看時,她一下子把孩子緊緊地抱在懷裏不放。
這位要當奶奶的婆婆,看到小孫女嘴裏有兩顆牙齒,心裏又犯忌了。她轉念一想,自己已經毀棄兩個孫子了,如果再把這個孫女給毀(滅)了,這罪孽可太深了,是要遭到天譴報應的。
於是,婆婆走近兒媳婦的床前,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端詳了小孫女兒幾眼,沒想到這小孫女竟然向她笑了,而且,兩隻眼睛直視著她,笑得那麼甜美。就在這一瞬間,婆婆心裏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憐愛和負罪感。
她不由自主地跟兒媳說:“我看到這個孩子這麼好看,笑得這樣甜美,我的心裏就有了一種負罪感。讓我拍死的那兩個孫子,不就是一個會笑嘴裏長了牙齒;另一個出生後就坐起來了嘛;我捉摸著很可能是因為那兩個孩子的身體壯實的緣故。我當時為什麼沒有這樣想想呢,一聽接生婆子說孩子是怪物,我也跟著說了,就這樣把兩個孫子給毀了。”這位婆婆說著話掉下了心酸的眼淚。
兒媳婦聽完婆婆說得話,她痛心疾首,她鼓足勇氣,大著膽子說:“婆婆呀,那兩個孩子可是我的親骨肉呀,你把孩子拍死後,我這當娘的人是撕心裂肺地心疼呀!我不敢說話呀!我的婆婆呀!我的心好疼呀!我好苦呀。”
婆婆扶著兒媳婦的肩膀說:“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呀,等到來世,我變成牛馬給你們母子使用。這一輩子,我沒有辦法彌補你們了,隻能說對不住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