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一南靦腆地說道:“當然,這是大事,大姐當然要聽一聽其她人的意見。我母親就生了我一個,她從心裏喜歡女兒,自從我向她講起你們六姐妹的身世,她就對你們幾個人心儀已久了,所以,她想為自己圓多年來有女兒的一個夢,才有了這個想法。假如,我母親的願望,或者說夢想能夠成真了,首先高興、得意的是我……。”
天籟不解地問道:“為什麼說首先高興或得意的是你呢?”
向一南笑說:“請大姐夫猜一猜呀。”
天籟為難地說:“我是猜不到的,大家都來猜猜看,我看有可能是誰也猜不著的。”
樹光榮、馬勤勞搖頭說:“猜不到。”
片刻後,向一南說:“如果,你們都能成為我父、母親的女兒,那我其不是姐姐、妹妹都有了,心疼我,愛我的人更多了,我能不高興嗎?難道我不是一個受益者嗎?”
天籟笑說:“你這個小男人真是個鬼靈精。”
大家吃過早飯後,馬勤勞招呼說:“咱們準備進城吧,一南兄弟一早就來了,咱們也不要磨蹭了,免得城裏的老人家心裏惦記。”
四個人高高興興地坐著向一南的轎車走在進城的路上。
這條路對於向一南和馬勤勞、樹光榮來說,已經是熟路了。可是,坐著轎車進城這還是第一次了,免不了會有些新鮮感。一路上,向一南坐在車轅上專心趕車,馬勤勞、天籟、樹光榮坐在轎車內說話很隨意了。
今日去見向一南的父母親,樹光榮總會有些羞澀感,她問馬勤勞:“大姐,你說,一會兒見到一南的父母親,我該說什麼話呀?特別是該怎麼稱呼人家呢?我的心裏真有點兒忐忑,大姐,大姐夫你們快教教我呀。”
天籟不慌不忙地說:“見麵的那天,你怎麼稱呼一南父親的,現在還怎麼稱呼;據我所知,新媳婦結婚的那天,在婚禮的慶典上才改口叫公婆爹、娘呢,而且還要給改口錢的;咱們雖然是鄉下人,但是,不能讓人家輕看了咱們;隻要向一南家裏的花橋還沒有把你抬到他們家裏,咱就不能改口。所以,今天咱們還是叫他們伯父、伯母好。”
馬勤勞笑說:“你說的對,對老人應有的尊重,咱們一定要做到,就是不能隨便改變稱呼,這是一件大事情,絕對不能讓人家小瞧了咱們。”
樹光榮抬頭說:“大姐,大姐夫,這些規矩我一點兒也不懂,所以,要你們兩人教我呢,今天有大姐和大姐夫在場,我就放心多了。”
三個人坐在橋車裏說話、聊天感到很愜意,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城門外了。
一路上,向一南心情舒暢,滿臉高興。他一路走,一路想著:今天,樹光榮與父母親見麵,很快我們兩人就可以結婚了;一旦她進了我的洞房,她就永遠是我的了;向一南心裏盤算著未來生活的情景,他認為,他們兩人一定是天底下生活的最美滿的一對夫妻了。
轎車走到了城門口了,向一南說:“大姐、大姐夫,到了城門口了,咱們很快就到家了。我想,這個時候我的父母親一定會在家門口等候著咱們呢。”
馬勤勞說:“是啊,老人為了子女總是有操不完的心呀。看來,二妹是一個有福氣的人呀。”
天籟笑說:“二妹也應該有一個好歸宿了,這幾個妹妹這些年來跟著你,顛沛流離的生活都到頭了,我希望所有的妹妹都能找一個好人家。這樣咱兩人的生活才能踏實呢。”
天籟與馬勤勞說著話,不覺已經到了向一南家的大門外了。隻聽得向一南對著牲口喊了一聲:“唷……,”轎車就停下了。
這時候的向叢越和幽蘭已經走近轎車,笑逐顏開地等候著客人。
天籟、馬勤勞趕快掀起轎車的布簾子,樹光榮緊跟其後,三人從車上下來,異口同聲地問候了一聲:“伯父,伯母好……。”他們三人還想再說幾句客套話呢,卻被向一南母親的話語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