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清楚剛才X露出破綻是因為分心，但她還是想要逞一下口舌之快。
“嗬嗬，我若不是因為擔心頭兒的安危，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
“沒錯。”冷月清點了點頭，“如果旁邊沒有一個讓你牽掛的人，你不一定會輸。”
“錯，是我不可能會輸。”X道，“冷月清，你以為你的冷字訣能夠打敗我？告訴你吧，當年師傅在傳授給你冷字訣的時候，還將克製冷字訣的熱字訣傳給了我。”
“哦？”冷月清微微一愣，“那臭老頭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師傅想要我替他清理門戶。”
“嗬嗬。”冷月清輕輕一笑，“清理門戶？既然如此，為什麼你不用熱字訣？”
“我想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笑話！”冷月清大笑，“改過自新？我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為什麼要改過自新？X，你不要以為那臭老頭平時看重你，你就可以淩駕於我之上了。我告訴你，不用說什麼熱字訣、冷字訣。就算是那臭老頭親自來了，我也不怕。”
“師傅永遠也不會來了。”
“為什麼？”
“因為他早在幾年前就已經過世了，”X憂愁著臉輕歎口氣，“他臨死前曾跟我說，一定要找到你，然後殺了你。”
“可最終你卻死在了我的手上。”冷月清嘴角微微一揚，“不知道那臭老頭知道後，會不會被氣死？哦，不，他已經死了，又怎麼可能會被氣死？哈哈……”自以為講了一個笑話，所以話音剛落，冷月清便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
“冷月清，到今天你當真還以為自己沒有做錯什麼？”
“當然沒錯。”冷月清道，“我隻是想要將那臭老頭傳授的武藝發揚光大，我隻是想要做我想做的事，做我自己喜歡的事。有什麼錯？”
“可你真的是這樣做的嗎？”
“……”冷月清聽後一愣，愕然無語。
這些年來，她的確沒有安全按照她剛才說的這樣做。
那隻是因為，這些年來發生了很多的意外，讓她的心已經脫離了最初……
“好吧。”X深吸口氣，“既然你無話可說了，說明你這些年來過的並不開心。嗬嗬，你動手吧！”
“動手？你當真讓我殺了你？”
“沒錯。”X點頭道，“反正我不能殺了你，就要被你殺死。而且，我也沒有完成師傅的遺願。就算苟活下來，也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不如你殺了我。隻要你認為你殺了我後，你能夠開心，就值得。”
“呃……”麵對X的這番話，冷月清微微一愣，遲疑不決。
“怎麼？你舍不得殺我了？”X嘴角一抿，忽的站起來慢慢地走向冷月清。
等到離冷月清隻有半米的距離，X停下腳步：“你是不是一點都不想殺我？”
“我……”
“不必猶豫，說出你內心的想法。”X又邁開步子，來到冷月清的身前。
她貼著冷月清的身子，在冷月清的耳邊道：“在你的內心，你一直都不想殺我。你以為你殺了我後你會很開心，但你其實一點都不開心。”
“沒錯。”X神情恍惚地回答，“這些年來我過的一點都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