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夾克男人驀然一怔，立刻將臉上的麵罩取下，抬頭看著劉芒。
果然不出劉芒所料，這黑衣夾克男人正是當日地下拳場的老板南榮浩。
“其實我早就知道慕容羽晴的目的不簡單了，隻是我想不明白她到底要幹什麼。根據我對慕容羽晴的了解，她隻不過是一名鍾愛藝術的女人，渴望著用自己的方法證明藝術的偉大。要不然，當日不會辭掉安穩愜意的老師的工作不幹，去跟著刀爺混娛樂圈。”
“你的意思是……對於整件事情的謀劃，我才是幕後主使？”
“不。你不是。”劉芒搖了搖頭，較為蔑視的目光看著南榮浩。
南榮浩嘴角一抿，冷哼道：“那你說誰才是幕後主使？”
“兩個。”劉芒左手伸出兩個手指，“第一個是慕容羽晴，第二個是王石。”
“王石？你竟然懷疑王石，他這些天可沒少幫你的忙。”
“這正是我懷疑王石的原因。王石可是堂堂京華四大家族之一的王家的三少爺，在京華市幾乎無人見到他的時候不尊稱一聲‘三爺’。我隻不過是在京華市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雖然當日在ONS酒吧，我朝他展露了一下自己的實力，讓他吃癟。但沒理由他會纏著我不放，會不遺餘力地幫我。他這麼做的理由隻有一個——我有被他利用的價值。”
“你的意思是王石一直在利用你？”
“談不上利用。想要獲得回報，必須要有很大的投入。我跟王石之間，其實是投入和回報的關係。所以我一點都不恨他。包括慕容羽晴，就算前兩天她沒有在希爾頓酒店跟我上床，念及往日的情分，明知道她是在利用我，我也會幫她殺了刀爺。”
“什麼？大姐跟你上床了？”南榮浩臉色變得越來越扭曲，“她答應過我的，除了我，不會再讓任何男人碰她的身體，她怎麼……怎麼會跟你上床？”
“很意外？”劉芒輕輕一笑，“南榮浩，你跟我沒什麼兩樣，你也是被慕容羽晴利用了。但你還不如我，我是已經知道慕容羽晴利用我，可我心甘情願地被她利用。但你呢？被慕容羽晴利用了，自己卻還被蒙在鼓裏。”
“不可能，不可能。大姐不可能隻是在利用我。”南榮浩被劉芒這麼一說，神情略顯奔潰，目光遊離、閑散地嘀咕著。
劉芒輕輕一笑：“她今天讓你殺我滅口，明天就會派另一個人殺你滅口。我們倆始終逃不出被她滅口的境地。”
“不可能！大姐對我那麼好，我也在不遺餘力地幫大姐，她怎麼可能會滅我的口！”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看來，慕容羽晴不僅僅隻是想要殺了刀爺這麼簡單，她內心其實還有更大的野心。”
“什麼野心？”
“頂替刀爺的位置，成為京華道上唯一的大姐大！”
“不許你這樣汙蔑大姐，大姐不是這樣的人！”
此時，南榮浩已經接近瘋狂地境地。
話音剛落，右手倏地抬起，朝著劉芒扣動扳機。
“碰！”
隨即，一聲劇烈的槍聲在荒郊野嶺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