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隊長為何這麼問？”
“請恕我直言，剛才那女傭手裏的白布，有點披麻戴喪的孝布。”
“楊隊長真是好眼力。不瞞你說，昨晚我們李家的三少爺因病過世了。老爺因為此事非常的傷心，所以才不想見客。還望楊隊長見諒。”
“哦。”楊蓉點點頭，“李三少爺的身體一向挺好的，怎麼會突然因病過世了？”
“唉，這事說來話長。急性心髒病，病發的非常快，人去的也非常快。三少爺走的時候，一句遺言都沒有留下。”
話落，張天寶臉上滿是悲傷之情。
“那真的是太遺憾了。張管家，請節哀順變。請問現在李三少爺的遺體在哪裏，我以前跟李三少爺打過幾次交道。這次他突然走了，我想送他一程。”
“天剛亮老爺就派人拉到殯儀館了，楊隊長若是有心可以去殯儀館。”
“行。”楊蓉知道再留在李家公館也問不出什麼線索，主動起身告辭。
張天寶將楊蓉、孔武、鄧傑、文凱四人送出李家公館。
上車後，孔武坐在駕駛座開車，楊蓉坐在副駕，鄧傑和文凱坐在後座。
車開了兩三百米，脫離李家公館的位置後，鄧傑才好奇地問前麵的楊蓉：“楊隊，咱怎麼就這麼走了？咱們好像什麼都沒有問到。”
“張天寶故意隱瞞，咱們就算在李家公館待上一整天也問不出什麼東西。”
“他為什麼要隱瞞呢？李家明明遭受了重創，咱們警察是來幫他們抓賊的，他們隱瞞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小鄧，這你就不明白了。張天寶故意隱瞞，恰恰說明李家跟昨晚京華北郊的槍擊案有很大的關係。對吧？楊隊。”孔武接話道。
楊蓉點了點頭：“其實這次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我敢斷定，李家三少爺李金凱的死一定跟昨晚京華北郊的事有關。你們仨回警局後，好好著手調查此事。今晚六點前，我要知道結果。”
“好的。”孔武、鄧傑、文凱齊聲回應。
“等會兒靠邊停車，你們仨先回警局。”
“你要去哪？”孔武好奇地問。
“禦景花園，我有種預感，昨晚的事還跟另一個人有關。”
……
飛雲武館前院，天已經大亮。
看著地麵橫七豎八躺著的十三具屍體，劉芒目光陰冷，麵色蒼白，嘴角微微揚起。
他左手捂著右手的胳膊，雙腳微顫，看似痛苦，人卻始終沒有倒下。
嘎吱！
這時，飛雲武館的大門被推開。
蘇小然、薰兒、X陸陸續續地從外麵走進。
當看到滿屋子的屍體，和站在屍體中央的劉芒時，三人神情大變，不約而同地快步走到劉芒的身前。
“混蛋，你怎麼了？”
蘇小然跑過來，扶住劉芒的左臂，一臉心疼地看著劉芒。
“我沒事，死不了。”
X走過來給劉芒稍微檢查了一下，麵色凝重地看向劉芒：“頭兒，你是不是又用了‘龍旋斬’？你難道忘了，自從你那次大傷後，你就不能用龍旋斬了。否則，你會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