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這個門簷是不會有腳印的，因為爺爺說了，門欄是飛雲武館的守護神，任何飛雲武館的弟子都不能踩踏，否則是對飛雲武館的不敬，如有違反就會逐出師門。可現在門欄上有這麼多的腳印，說明有不是飛雲武館的人來過這裏。”
“小竹，薰兒說的是真的嗎？”
為了確認薰兒沒在胡說，劉芒立刻問剛走過來的小竹。
小竹低頭看了一眼門欄上的腳印，點頭道：“薰兒說的沒錯，有外人來過飛雲武館。”
“這麼說飛雲武館也被李家的人給盯上了？”蘇小然震驚道。
劉芒搖搖頭：“李家人能知道的隻有我和你之間的關係，他們要盯上也是盯上蘇家的產業。飛雲武館和我的關係，除了武館的人，幾乎沒有人知道。小竹，薰兒，是不是飛雲武館的仇人來了？”
“飛雲武館一向宅心仁厚，從來沒有仇人。”
小竹沒好聲氣地回應一句，似乎是對劉芒剛才的猜測極為不滿。
“我聽爺爺說，飛雲武館還是飛雲門的時候，有過一個非常厲害的敵人。隻不過，那敵人二十年前就已經被爺爺打死了。”
薰兒眼珠子一轉，開口回答。
聽了薰兒的話，劉芒微微點點頭，將眼睛湊近門縫，朝門內仔細看了一遍。
借著即將發白的夜色，劉芒看到院內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屍體四周已經血流成河，場麵異常的慘烈。
看到這一幕，劉芒的腦海裏不禁想起了當年在戰場上的日子。
那血肉橫飛的畫麵，那槍林彈雨的場景，不知覺間讓劉芒驚愕不安地叫了一聲。
“大哥哥，你怎麼了？”
薰兒好奇地問了一句，也要湊近門縫裏查看。
劉芒擔心薰兒看到院內的畫麵後會承受不住，立刻吩咐小竹將薰兒帶下去。
飛雲武館遭遇如此慘案，凶手絕非劉芒引來的。
聯想起前幾日X提供給他關於易步青的情報，再想起易步青跟沈子雲的關係，劉芒已然猜測出凶手的身份。
於是，他找了個理由，讓蘇小然、X和薰兒先坐回車上，讓小竹留下來。
小竹不知道劉芒的用意，她對劉芒的印象一直不好，等到門口隻有她和劉芒時，故意白了一眼劉芒，沒好聲氣地問：“你把我留下來幹嘛？”
“你自己看看。”
說完，劉芒指了指門縫。
小竹一怔，將右眼湊近門縫。
當看到院內慘象的一刹那，她就要嚎啕大喊，衝進院內。
好在劉芒早有安排，在小竹沒有大喊出聲時，及時用手堵住了小竹的嘴。
“院內血液未幹，說明凶手行凶不久，凶手可能還在院內。”劉芒輕聲在小竹的耳邊道，“你這樣大喊會打草驚蛇的。”
“唔！”小竹怒吼一聲，示意劉芒將手放開。
“我放開你可以，但你得答應我，不能大喊。”
“嗯。”小竹點點頭。
劉芒嘴角一抿，將堵著小竹嘴巴的手鬆開。
“哼，你說凶手還在院內，我現在就進去報仇。”
言罷，她又要破門而入。
“你瘋了。”劉芒臉色一沉，拉住小竹，“裏麵死了的人，不僅有你的師兄弟，還有你的師叔、師伯吧？”
“嗯。”小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