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板,我的針法隻施一次,而且速度不慢,你可看好咯。”
右手拿著一根燒好的銀針,劉芒饒有興致地調侃蘇星妍。
蘇星妍微微一怔,點頭道:“你開始吧,我能記住多少算多少。”
言罷,走近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蔣玉琴的胴體。
劉芒微微一笑,右手的銀針朝著蔣玉琴的人中穴刺去。
蘇星妍見狀大驚,困惑不解地問:“劉先生,你為什麼要刺她的人中穴,這不是將她喚醒嗎?”
“神農三針的針法需要在人清醒的情況下施針,所以必須先得將病人的意誌喚醒。”
說話間,蔣玉琴悄然睜開眼睛。
當看到自己全身赤裸時,蔣玉琴不覺大喊一聲:“我……我的衣服呢?”
言罷,就想起身將床上的被子蓋好,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定住了一樣,動都不能動。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能動了?”
蔣玉琴瞪大眼睛看著劉芒,臉上不覺泛起一片紅暈。
自己的身體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一個英俊瀟灑的男人的麵前,雖說自己對男女之事並非少不更事,但害臊之情依舊不減。
此時,在劉芒的眼裏沒有女人,隻有病人。
他接過蘇星妍遞過來的第二根燒好的銀針,朝著蔣玉琴的關元穴刺了一針。
頓時,蔣玉琴一聲嚎叫,嘴裏麵吐出一灘黑血。
蘇星妍見狀,立刻拿紙將蔣玉琴嘴角的殘雪一一擦拭幹淨。
“你到底要對我幹什麼?”蔣玉琴驚愕地問,“我為什麼會吐血?”
“你吐的血都是你體內肝髒出的血,由於血是因為被毆打導致的,所以呈暗黑色。”劉芒接過第三根銀針回答。
“這麼說……你是在救我?”
“是的。”
“不,我不要你救。”
突然,蔣玉琴表現出極為濃烈的抗拒的情緒,這讓劉芒的第三根針久久也沒有刺下去。
“蔣小姐,你為什麼不要劉先生治療呢?”
看著不斷在抗拒的蔣玉琴,蘇星妍愕然不解地問。
蔣玉琴回答:“我的身體若是好了,求成就活不成了。我不能讓求成有事。”
“求成是誰?”
女人的好奇心真的很大,在心中有不明白或者好奇的地方,都會第一時間問出來。
蔣玉琴的臉色越來越難,也越來越惶恐。
她眼睛不停地瞪來瞪去,嘴裏麵朝劉芒央求道:“劉芒,我求求你,別救我了。好不好?”
“不救你,你會死的。”
“我死沒關係,隻要求成能夠活下來,我死也心甘情願。”
“你就這麼相信你的死可以換你弟弟的平安?”劉芒收起手裏的銀針,頗感無奈地問。語氣裏充斥著濃濃的哀其不幸和怒其不爭。
“羅傑雖壞,但答應我的每次都做到了。他這次答應過我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到。”
“可現在的羅傑已經不是當日的羅傑了。玉琴,你醒醒好不好?”
“不,羅傑還是羅傑。隻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你……”麵對蔣玉琴的執拗,劉芒第一次感覺到無能為力。
醫者仁心,麵對任何一個病人,任何時候都不會心生放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