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啼收下了石頭,點了點頭,消失了。
劉琨從裏屋出來了,他看著遠去的墨啼,心中的擔憂也是不減。
“海雅,落紫國的天災可解了?”
龍海雅搖了搖頭說:“沒那麼簡單,縱使天宮與龍巢裏的司雨之神一同上陣,也隻降下了毛毛細雨,解不了旱情。”
“那麼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龍海雅歎了口氣說:“司雨之事我也不懂,隻能看著,做不了什麼。或許老天自由安排吧!”
劉琨知道龍海雅最近心裏有很多事情,也不便逼著她了。她們從極北之地回來後,龍海雅的心中就多了一份對霜雪的牽掛。當年霜雪與龍海雅有什麼誤會,劉琨的心裏一直都想知道。可是,龍海雅不提,誰又能問得出來呢!
“琨兒,我要去魔域一趟,有些事情隻有在魔域才能弄明白。”龍海雅對著正在發呆的劉琨說。
“我陪你一起。”
龍海雅搖了搖頭說:“琨兒,魔域可不是極北之地,那裏危險得很。趁著現在影青禾還沒有撕毀與天宮的臉麵,我就借著故人之名去見她。倘若有危險,我也能逃的掉,你在恐怕她會動歪心思。不過,龍巢之內,你除了海雅宮之外,也不要出去了。龍亦馨的心思深沉,可別栽在他的手裏。”
劉琨應了下來,龍海雅簡單收拾了收拾,帶了幾件值錢的物件就往魔域去了。
魔域一如既往得黑暗壓抑,生活在這裏的百姓都身著粗布棕色衣衫,灰暗的很。這裏的房屋也是極其簡陋,隻用魔族特地煉製出來的磚塊搭建而成。
魔族的人一路上都靜悄悄地看著龍海雅,眼神裏的深沉之意讓她不寒而栗。雖然她知道沒有影青禾的命令,她們隻能眼巴巴地看著,但是要知道她們的心中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如何將她抽筋剝骨。
這也怪不得她們,幾千年前的大戰她親手斬殺了魔族十萬多人,其中不乏有她們的親人。親人如此受辱,不論是誰,心裏都會有仇恨吧!
魔域的風沙很大,龍海雅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衣服,眯著眼睛帶著兩個侍衛一起往前走。
很快,她就來到了魔王的宮殿處。
“來者龍族三殿下龍海雅,求見魔王。”龍海雅站在宮殿門口,對著守門的侍衛說。
侍衛麵麵相覷,行了禮說:“請你等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嗯。”
影青禾知道龍海雅來了,吃驚的很。她要來見魔王,是真的有事相商,還是已經知道魔王已死,隻是來試探虛實的?
“殿下,龍三殿下還在門外等候。”侍衛好心提醒了她一下。
“讓她進來吧!”
“是。”
影青禾收拾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看起來還像往日那般隨性自然。很快,龍海雅就帶著兩個侍衛進來了。
侍衛把東西放下,就出去候著了。
“不知龍三殿下突然來我這魔域有何貴幹?”影青禾側著身子倚在了偏座上,一雙眼睛魅惑無比。
龍海雅按照規矩,行了禮,
影青禾也象征性得點了點頭,以示回禮之意。
“你我多年未見,甚是想念。天上地下安穩了太久,我也再遇不到像你這樣值得一戰的對手了。今日龍巢春暖花開,突然想起了那些年流過熱血的日子。就來看看你了,隨便來看看已經高齡的魔王。”
“你看我即可,看我母皇做什麼?”影青禾可不會信她說的這些客套的說辭,想她可能真的知道了什麼。
“你這話說的了就不對了,哪裏有來人家,不去見人家主子的道理。”
“你們這些做神做龍的就是規矩多。”
“沒辦法,無規律不成方圓。”
影青禾想了想說:“母皇身子不好,剛剛服下了魔醫的藥睡下了。”
龍海雅點了點頭說:“難怪你的眉間多了一份愁絲,原來是魔王身子不爽啊!既然如此,我與你聊聊就好了。魔王醒了,還勞煩你告訴她老人家,就說我龍海雅來看過她。”
影青禾點了點頭。
龍海雅把那些禮物都打開了,說:“這裏麵有一些丹藥,魔王可能用得到。還有一些防風固沙的法器,剛剛我來自覺風大難行,特意備了這些。”
“不用了。”影青禾看著這些東西,心裏的恨不由自主地升了上來,“風沙是上天對我魔族的考驗,逆境之中行走慣了,便行不得那些順暢之路。魔族的人都頑強的很,用不著龍三殿下操心了。”
龍海雅聽了,知道她心中不爽,隻能帶著東西離開了。
墨啼跟著龍吟音來到了極北之地,龍吟音采了幾支冰雪蓮就返回了龍巢郡王府。
這一趟倒是白跑了。
龍海雅知道了以後,皺起了眉頭。
“調虎離山之計。”劉琨說,“魔域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我並未見到魔王,傳言魔王已經病重,正在休養之中,此次影青禾所說這正是如此。”龍海雅說,“但是,我始終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憑白無故,龍亦馨要那些冰雪蓮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