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雅看著眼神變得越來越狠曆和嗜血的龍亦馨，著實被嚇著了。他看著年紀不大，但是卻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愁怨與深沉。即便是她，看著也忍不住瑟瑟發抖。
“府裏還有些事情尚未處理，龍亦馨先行告辭了。”龍亦馨行了禮離開了。
劉琨從後麵的屏風走了出來，看著龍亦馨離開的背影問龍海雅說：“龍亦馨的年齡相當於人類是多少？”
“十八不到。”
“如此年齡正是天真爛漫之際，可是，她看著卻像極了那四十多歲的心機之人。”劉琨說，“剛剛的眼神著實嚇人，真叫人不敢服了這年齡。”
龍海雅歎了口氣說：“怕是與他年幼之事有關。當年他的母親與父親戰死沙場，父皇代為看管。一日，照看著他的小侍沒留意，丟了他。找了幾日也沒有找到，最後還是他自己回來的。回來以後，他就性情大變，而且對之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父皇問他發生了什麼，他也隻字不提。父皇以為是他在責怪自己看管不利，為沒有逼問，此後對他極為上心，甚至比對我們這些女兒還好。想必那次失蹤發生了可怕的事情，才讓他失了記憶，變了心智。”
劉琨聽著，卻沒說什麼，他在朝堂之上見慣了這樣的人。說是遭遇變了性情，他倒是覺得更像是長年累月勾心鬥角耍心機沉澱下來的神情。不過，龍海雅心有慚愧，他也不便多說什麼。
龍海雅把墨啼叫到了身邊，說了幾句，墨啼就離開了。
劉琨看著她，她歎了口氣說：“你還不知道吧，落紫國已經有四月未曾有一點雨雪，又遭受了戰亂之苦。邇城百姓流離失所，大多往都城千順去了。春種就要到了，若是還不下雨，整個落紫國乃至旭爾國及周邊小國都要遭殃了。墨啼的藏匿之術不亞於龍吟音，我讓她去了天宮，暗中找影王，希望她能放出司雨之神雨斯，解了人間的災難。”
“我記得龍巢也有司雨之神，為何不去找她？”
龍海雅凝重地說：“邇城遭受水災之前龍鬆突然性情大變，我曾懷疑是她作怪。以往，隻要有這樣的災難，她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但是，現在她無動於衷。我覺得這其中也有貓膩，甚至覺得龍鬆已經死了，現在龍巢裏的司雨之神根本就不是她。”
“難不成用了易容之術？”
“不。”龍海雅坐了下來說，“我去試探過了，確實是真的。”
“司雨之神可有其它的兄弟姐妹？”劉琨問。
他這一問，倒是讓龍海雅想起了一件事情。
她看著劉琨說：“你這話提醒了我。多年前，龍鬆確實有一個同胞妹妹，但是她小小年紀不學好，犯下了重罪，被父皇殺了。”
“她那時還是個孩子，龍皇如何下的了手？”
“若是尋常事情，自然不會有這樣的處罰。可是她偏偏惹了龍亦馨，那次失蹤，正是因為她帶了龍亦馨出去，父皇才大發雷霆的。”龍海雅說。
“那現在隻能把希望放在天上的司雨之神雨斯了。”
“嗯。不過，這次的幹旱來的不同尋常。以前就算司雨之神不司雨，天也會降下甘露。可是，這次卻一滴雨都沒有，實在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