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讓亞珂小心著點。龍海雅已經起疑了。”
“是。”龍吟音看了龍亦馨一眼,就變作水消失了。
“二位哥哥,當年你們棄我不顧,今日裏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龍亦馨低聲說著,一把捏碎了手裏的杯子。
一眨眼的功夫,龍海雅就來到了靈笛宮。海含諾在自己宮中含諾宮迎她。亞珂端來茶水,小心侍奉著。
龍海雅看著他,笑著說:“這個小侍看起來與以往似乎有所不同啊!”
她這話一出,海含諾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亞珂服用了剛煉好的丹藥,人魚之身尚在完善之中,正是氣息難掩之時。
“前幾日他身子不爽,我予她服用了丹藥,可能是還未完全吸收所致。”海含諾笑著說。
“如此甚好。”龍海雅說著,端起了茶杯,還不時看著亞珂。
海含諾,到不知你這丹藥有何奇特功效,竟叫人從龍身變成了人魚之身?
龍海雅放下了茶杯,說:“含諾,我們自家人說些體己話,可好?”
海含諾聽了,便讓亞珂退了出去。亞珂站在門外掩去了氣息,一直盯著龍海雅。龍海雅暗自唾棄,小小龍人,竟然敢在龍神之下使用這般伎倆。不過,這反倒證明了你的確有問題。海含諾這個小丫頭片子雖然功力深厚法力數一數二,可是畢竟心思不成熟,難免淪為心懷不軌之人的利器。
“龍族三殿下一向與我家皇兄交好,自然也是含諾的好友。今日來寒舍,麵上多彩啊!”
“得了得了,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這些個虛的。還口口聲聲寒舍,你這海笛宮若是寒舍,那我那龍巢豈不是茅廁了嗎?”龍海雅搖了搖頭說。
“三殿下這樣說,實在有傷大雅。含諾所說實為謙詞,你也不必咬文嚼字,誤了我的意思。”
“好了,今日來並不是同你講這些個勞什子的。我且問你,你可是喜歡上了那個亞珂?”龍海雅突然間的話語,驚得海含諾一個激靈。
她趕忙尷尬地賠笑說:“三殿下哪裏話,我與他不過主仆情誼。”
“我瞎說!自從他來,你就變了許多。就連自己的皇兄都疏遠了。”龍海雅說,“不過,這也怪不得你,誰讓這個亞珂骨子裏充滿了父愛的味道。”
“父愛的味道?”
龍海雅點了點頭說:“你可知你父平生最喜何花?”
“依母皇所言,乃曇花之景。”海含諾說著,揮了揮衣袖,瞬間周圍的簾子都被掀了起來。大片的曇花露了出來。
龍海雅細細地賞著。曇花色白而透亮,花蕊宛若多情之人,婀娜多姿,深情款款。然後悲從中來,淒苦無終。
“曇花雖好,可卻是悲情之花。你父並非生來愛此花,嫁於你母後,才深愛此花。隻是,凡間有曇花一現之說,到了你這裏,卻常開不敗,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含諾自出生起便失去了父親,如今也隻能看著這些花緬懷父親之恩情了。”海含諾看著這些潔白的曇花,不由得悲從中來。
“你看看,你這番模樣,還不如不見呢!”說著,龍海雅揮手撤去了海含諾施在曇花的法術。沒了法術的支持,曇花很快就謝了。
“你——”海含諾看著自己已經培育了上百年的曇花此刻全部凋謝,心中的痛不由得溢出了胸口。
“別急,萬事萬物都應順從天道。曇花也一樣,曇花一現是它的天道,也是它的選擇。你父喜愛曇花,自然為的也是這一現之景。若是常常盛開,倒是違了不少人的心意。你縱使有萬般感慨,也不該如此這般啊!”龍海雅說著,高深莫測地看了海含諾一眼。
海含諾撫摸著已經衰敗了的花朵,歎了口氣說:“你說的不錯,父親一生愛而不得,就像曇花一現一般。”
“你也不必沮喪,這些曇花還未死。你需得多等著日子,自然可賞你父所賞之景,說不準,還能深切地領悟到你父心境。”
海含諾點了點頭,揮袖放下了所有的簾子。她看著龍海雅說:“那麼我就期待這曇花一現之景了。”
“你這丫頭,想必不知道曇花的故事吧!今日我且講一講你沒聽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