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這天下,除了那個小不點兒戰神和龍海雅,誰還能與我打成平手?”影青禾說完後,就看著龍亦馨,皺了眉頭,說,“難不成是龍海雅?”
龍亦馨點了點頭。
“她要這東西有什麼用?”
“她隻說把玩幾日。”
“那就借給她。她這個人我太了解了,一定會還給你的。”影青禾說,“我們雖然是敵人,但是她的為人確實讓我敬佩。”
龍亦馨聽了,站了起來說:“不行,你信她,我可不信。龍海雅已經變了,她在人間還不知道學了些什麼東西呢。與其冒著風險把到手的東西送給她,還不如毀掉。”
“你心裏明白,這東西對我們很重要。如果你決定放棄報仇,大可毀了它。”
“我並非這個意思。”龍亦馨說,“我的想法是你帶走這個珠子,明日我就說珠子被人偷了。”
影青禾聽了,點了點頭說:“也是個辦法。不過,她剛要借走的東西,前一天就丟了。不會讓人懷疑嗎?”
“隨她們去,丟了就是丟了。她們能奈我何?”
“龍皇呢?”
“龍皇在天宮參加慶典,回不來呢,至少一年時間。一年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到時候,殺了他就好了。拿到了浮沉珠,他也就沒什麼用了。作為仇人之一,他必須要死。”
龍海雅聽了,忍不住顫抖。而她這一動,影青禾就察覺到了。
“是誰?”影青禾化作一陣風來到了門外。
“怎麼了,是有人偷聽嗎?”龍亦馨也趕緊出來看。影青禾眯著眼睛,環視了一周。突然,她盯著牆上的縫隙不動了。
“美人,你這府裏的下人偷懶了。”
龍亦馨也看了過去,牆縫裏有一棵小草正長得綠油油的。他拔了起來扔在了地上,說:“等會兒再收拾她們。我們回去吧,我還有事沒有說完。”
影青禾回頭望了一眼那棵草,關上了門。
那棵草變回了龍海雅的樣子。龍海雅連氣都沒有喘,趕緊悄悄地返回到了門口,接著偷聽。
龍亦馨說:“殿下,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一件好事情。我找到了一個同樣和龍族有仇的人,他現在在海笛宮裏,深受海含諾的重視。他可助我們一臂之力,除掉礙眼的人。”
“那人是誰?”
“亞珂,繼父繼母的親生兒子,我的哥哥。”
“哈哈哈……”影青禾笑著,拿著浮沉珠離開了。
龍海雅趕忙拔了棵草,扔在了地上。化風回到了自己的宮裏。
劉琨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慌張的龍海雅,他想也應該隻有郡王府裏的那一位可能惹了她吧。畢竟其他人都不在這裏。
想到這裏,劉琨端著一杯茶過來了。他輕輕地替龍海雅揉了揉肩膀問:“海雅,今日這是出什麼事了?”
龍海雅緩了口氣,抓住劉琨的手說:“大事,恐難以收拾。”
“殿下一向冷靜睿智,世事也能平和應對。如今什麼事,竟惹得你這番心神不定?”
龍海雅歎了口氣,輕輕地拉著劉琨的手,溫柔地笑了,說:“無妨,如若此事不能過,我們便一同逃離。天地之大,總有一席之地為你我敞開,”
“海雅,你的樣子勉強極了。我認識你也有二十餘載了,清楚你的每一個動作。你這番不自在的模樣,怕是遇上了不能脫身也不願脫身的難事了吧。”
龍海雅有些吃驚,而後歎了口氣說:“琨兒的心思一向縝密,竟我看的如此透徹。你說的不錯,我是走不了,不是因為我脫不了身,而是心之所係,難以離去。”
“可是郡王說了些什麼?”
“你怎麼知道?”
“海雅與那郡王雖有婚姻,但是劉琨看得出來海雅隻是借用這一層關係調查一些事情。如今這龍巢裏空蕩蕩的,怕是隻有他能找麻煩了吧。”
龍海雅聽了,忍不住露出了笑容:“琨兒果然聰明,的確是那郡王想要挑起事端。”
“那殿下想要怎麼做?”
“琨兒,他居然妄想殺了父皇。如果是你,你要怎麼辦?”龍海雅隻要想起龍亦馨那副嘴角,心裏就不免生出了許多恨意。
劉琨站了起來,低垂著眼睛走來走去。他望著自己垂下來的頭發問:“郡王想要全身而退嗎?”
龍海雅點了點頭。
“既然他想全身而退,必定有後路。我們不妨截住他的來路,如果失敗,就截住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