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下毒的人。”落韻絡低聲喃喃道。那時候聽到的是柳怡的聲音,而且他暈之前說的話也證明了他見過靈笛。
“賤人。”落韻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竟然把桌子拍爛了。一旁的汀榕合也嚇著了,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來人,把柳怡給我拖進來。”
外麵的人都是一臉的疑惑,然而還是乖乖地把柳怡拖了進去。
“把他弄醒。”落韻絡不耐煩地說。
手下的人趕緊拿來冷水潑在了柳怡身上,就像對待牢裏犯人那樣。柳怡打了個寒戰就醒來了,他抬起頭看著神情疏離的落韻絡,心裏冷了一截。他趕緊爬了過去抱住了落韻絡的腿。
“殿下,這個男人他不是人,是魚。您要相信我。”
“相信你?”落韻絡一腳把柳怡踢到在地,“把解藥交出來,留你個全屍。”
柳怡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滑落,他趴在地上,一點一點地爬到了落韻絡的跟前,抬起了他的一雙桃花眼,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眼角滑落,桃粉色的眼影襯托得他楚楚動人。
“殿下,您要相信我。我是愛您的,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愛你,從第一眼看到您,我就發誓隻嫁給您。那條魚他隻會撒嬌裝可憐,根本不配得到您的愛。”
“解藥。”落韻絡伸出了手,眼神依舊冷冷的。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柳怡抬起眼睛裝得好無辜。
“來人,去柳怡的住處給本殿下搜。”
“是。”一幫侍衛得令後就出去了。不一會兒,一個侍衛就拿著一個盒子出來了。
“殿下,這是在柳公子的房間裏找到的。”侍衛把盒子打開,裏麵放著一個小瓷瓶和一個陶瓷罐。
汀榕合上去查看了一番,就拿著那個瓷瓶遞給了落韻絡,說:“殿下,這個瓶子裏的就是解藥。”
落韻絡急忙倒出藥丸喂給了屋裏的海靈笛。
“殿下,柳公子要如何處置?”汀榕合笑著說。
“那個陶瓷罐裏裝著什麼?”落韻絡沒有回答,反而問。
汀榕合摸了摸下巴說:“小人未曾見過這樣的毒,明明是蠱毒,可是偏偏像是有了生命一般。”
“是,蠱蟲嗎?”落韻絡皺著精致的眉說。她以前聽說過這種東西。
汀榕合搖了搖頭說:“不是蠱蟲,裏麵沒有活著的東西,隻有蠱蟲做成的粉末。”
海靈笛咳嗽了幾聲,落韻絡趕緊把他摟進了自己的懷裏,拍了拍他的後背。
“殿下對小公子可真好啊。”汀榕合說。
“你告訴外邊的人,賜柳怡三尺白綾,讓他自行了斷。”
落韻絡的話讓汀榕合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她原以為殿下最多也就終生囚禁柳怡,可是現在也隻是留了他一個全屍。看來,小公子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不輕啊。
汀榕合出去告訴了那些侍衛落韻絡的命令,有些慚愧地看了眼神漸漸失去神采的柳怡。最後也隻是無奈地轉身離開了。
雨斯望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的迷惑更多了。她覺得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雨斯,進來一下。”落韻絡把雨斯喊了進去。
“你找我什麼事?”
“你見過紅莘姐嗎?從今天下午開始直到現在都不見她的人影。”落韻絡覺得紅莘是個能人,沒她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雨斯搖了搖頭說:“沒見過,不過這個地方似乎多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你的鼻子有這麼好用嗎?”
“當然了。我可以從一桶水裏嗅出一滴油的味道,連那天靈笛的藥裏麵的異味我都聞到了。”
藥裏的味道?大概是鼠疫的味道吧。
“說起鼠疫,你可有什麼發現?”
“我發現百姓用的水裏有很多老鼠的屍體,我想這就是鼠疫的來源。如果想要徹底治好這個病,必須要水幹淨才好。”
“如何做?”
“雨斯曾是司雨之神。雖然已經成了凡人,但是我的法術依舊在。神醫的藥我可以把它引到天上,再降下大雨,這些藥淋到了病人的身體自然而然就能治好他們所患鼠疫。”
“好,如此。這些事情就交給你了。另外你告訴藍田,粥饅頭不能少,一定要把災民安撫好。”
“好,我這就去。”說完,雨斯就出去了,馬不停蹄地向著災區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