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與你們不同。”
“聽話,快些上來。”
“不行,以前也有幾個人讓我上去。可是她們一見到我的身體就嚇傻了,吵著鬧著要殺了我,然後掉進海裏淹死了。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看見我的。”美人的淚水在眼裏打轉,看起來委屈得很。
“好,我不讓你上來。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落韻絡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不想強人所難。
“你說。”
“我想,以後每天晚上都能見到你,和你聊一聊。行嗎?”落韻絡一雙美麗的眸子裏滿是溫柔。
“嗯。”那美人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總不能一直叫你美人吧。”
美人又羞得滿臉通紅的,轉過身背對著她說:“海靈笛。”說完就遊走了。
落韻絡看著消失在海裏的人,腦子裏居然想得是他果然沒怎麼穿衣服,背滑溜溜的。她急忙拍了拍頭:這麼一見到這個男人,就會犯傻。算了,還是要克製得好。
落紫國的國都度臨位於國家的中心地帶,是個美麗而繁榮的地方。女皇落黎勤政愛民,可是自從劉琨登上皇後之位,女皇的精神就一天不如一天,而且獨寵劉琨。已經很多日沒有上朝了,朝中瑣事都交由落辛玲處理。
那一日,落辛玲剛剛忙完前朝的事就被劉琨叫去了他的箜靖宮裏。辛玲本想著也有段時間沒有去看過她的父後了,帶了點劉琨最愛吃的桂花糕就去了。
辛玲一進宮就褪去了外麵的長袍,把東西交給了身邊的小丫頭。
“給咱家殿下請安了。”小丫頭接過了糕點,笑得那叫個燦爛。
“丫頭,”辛玲急忙捉住了就要被她拿走的糕點說,“這是給父後的,你可不能偷吃了。上回被父後打得還不夠慘啊。若你想吃,隻管去我那璃宮吃就好了。”
“知道啦,”小丫頭行了禮說,“知道殿下是個好人。您的這份恩情,琉璃一定記在心裏,今後定要還給殿下。您趕緊進去吧,主子等著您呢。”
“你這丫頭,還不去通報?”辛玲無奈的說。
“主子說不必通報了,您直接進去就好了。”
辛玲有些奇怪,往日裏,沒有父後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今日是怎麼回事?
“父後,孩兒給您請安了。父後安好。”劉琨正皺著眉頭斜臥在窗戶邊上的矮炕上。“父後可是身子不爽嗎?”辛玲走了過去,還沒摸到劉琨的額頭,就被劉琨捉住了。
劉琨睜開了眼睛,那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充滿了防備。看到是落辛玲才喘了幾口氣,放下了戒備。
“是玲兒啊,父後身子不爽,嚇到你了。”
辛玲確實是被嚇到了,她單膝跪在劉琨的麵前,心裏很是著急:“父後病成了這般模樣,為何不讓人去喊太醫來?”
“太醫是醫不好我這身子的。”
“這是為何?”
劉琨看了看四周,冷冷地命令說:“都下去,我與你們辛玲殿下說會話。”
“是。”所有的丫頭男奴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父後這是做什麼?”
“你隨我來。”劉琨沒有回答她,硬撐著站了起來。辛玲扶著他向著裏屋走去。
裏屋陰暗了不少,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劉琨撩開了床圍子,裏邊的人臉色蒼白,竟不似活人。
“母皇,怎麼回事?父後,母皇這是怎麼了?”
“不要吵。”劉琨咳嗽了幾聲,臉色也蒼白了幾分。“玲兒,你聽著,你母皇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是我用巫術做的,可是我沒想到她的氣運太強,竟讓我遭到了反噬。”
“父後如何做的出這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她的眼中從來都沒有我,我又為什麼要承受她對我的一次次糟蹋。”劉琨的眼裏含著怨恨的淚水,“她隻愛青嵐,為了他,她竟然在新婚之夜徹夜未歸。她讓我成了皇宮裏的笑話。”
“可是青嵐皇後已經去世了,您這又是何苦呢?”辛玲鬆開了扶著劉琨的手,眼裏都是痛心。一個是她的母親,一個是她的父親,要讓她怎麼辦。
“玲兒不必憂心,今日來不是與你說這些往事的。”劉琨擦了擦眼淚說,“我讓她變成這個樣子不止是為了報複她,更是想讓你早日熟悉朝中之事,接手落紫國的大好江山。”
謀朝篡位?辛玲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她看著眼裏盡是狠戾之色的劉琨,似乎知道了造成青嵐皇後的死、皇姐的冤屈的人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