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剛睜開眼睛的薑龍,大腦裏仍是空白一片,愣了愣神,才發現屋頂上是整齊排列的瓦片,不像醫院也不是家裏。
略略一怔,又往旁邊張望過去,卻是已經有些發黃了的木頭牆壁,屋裏陳設倒也整潔,隻是無論桌椅,還是其他擺設,都是木製,顯得十分古樸,沒有絲毫現代氣息。
心中不禁疑惑,難道這裏是鄉下?不對啊,自己明明是開車走在高速路上要回家的。回想著之前的事情,漸漸記起自己開車正準備超大貨車時,被後麵突然超出來的蘭博基尼一別,便撞到了貨車上。
自己的車是五千塊買的二手車,高速行駛中,與大卡車相撞,跟紙糊的也沒什麼區別,直接被撞得不成模樣。
隻記得當時胸前一痛,掛在脖子上的血色石頭,直接嵌進了胸口,那一瞬間還想著,不是自己的東西,果然不能瞎撿。再後來眼前一黑,恍惚中有一條金龍長嘯著遊曳一圈,便什麼也記不得了。
想到這裏,薑龍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胸口,卻是毫無痛楚,心中一奇,坐起來扯開衣襟看向胸口,除了有些久未洗澡的臭味,其他都平平整整,根本不像受了傷的人。
想到那麼慘的車禍都沒受傷,心中一陣竊喜“看來哥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感謝滿天神佛保佑,這次回了家一定好好拜一拜。”
正得意時,隻聽身後一個清脆聲音問道:“薑龍,你醒了?
薑龍聽得有人叫自己名字,急忙回頭一看,正見一少女俏生生地站在床前,隻見這少女紅唇白齒,膚白勝雪,絲毫未見粉黛痕跡,細膩的皮膚在純白色長裙的掩映下更顯嬌嫩,烏黑秀發,傾瀉而下,玲瓏長身,端莊秀麗,隻是眼睛狹小,神光木然,顯得有些呆滯,柳眉相連,橫架在印堂之上,說不出得怪異。
薑龍想著若是將她眼睛蒙上,確是不可多見的美女,不過要是化化妝,估計也能增色不少。
正當他愣神時,少女卻是秀眉微蹙,喃喃自語道:“怎麼沒反應,不會是傻了吧?”伸手探他額頭,摸了一下不覺有異,不甘心地又問了一句:“薑龍?你能聽懂我說話嗎?能行的話點點頭。”
薑龍聞言,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旋即醒悟過來,急忙道:“額。不好意思,我…懂的…”
少女長舒口氣道:“謝天謝地,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被打傻了。”
“打傻?”薑龍又是一愣,道:“為什麼是打傻?我不是出車禍了嗎?是你救了我?我現在在哪兒啊?”
“車禍?”少女明顯也是一愣,不過旋即抿嘴笑道:“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是被城裏的馬車撞到的吧?哼,連慌都不會撒,別以為我在學院裏不說話便什麼也不知道,我還知道你是淬體七重,依你體質莫說是馬車撞你,就算你們打一架,它也不一定打得過你。”
這少女輕聲笑起,也不知她在笑薑龍編的謊,還是想到薑龍與馬相鬥覺得好笑。笑了一陣,見薑龍一言不發,皺著眉頭端坐在床,以為他被識破了謊心中羞愧,便又出聲道:“你也別氣餒,習武之人,勝敗是常有之事,以後努力修煉就是了。”
耳邊這少女喋喋不休,薑龍心中卻是疑惑萬分,“馬車”,“學院”,“淬體七重”這些話都叫他聽得莫名其妙,不知其所雲,隻能一臉茫然的盯著她。
少女眼見薑龍又木木發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自言自語道:“怎麼又發呆了?難道還有隱疾沒查出來?”
回過神來的薑龍正好聽到這少女說他身有隱疾,身為堂堂正正的男人,自然要為自己正名,卻顧不得多想其他了,橫眉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我堂堂男子漢怎麼可能有隱疾。”
“這跟男子漢有什麼幹係?”這少女柳眉一豎,辯駁道:“你是醫師?還是我是醫師?不檢查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隱疾。”
“我……查就查,你姑娘家家的都不怕,我一大老爺們怕啥。”薑龍一聽,也豁出去了,伸手就解褲腰帶。
這少女聽得也是莫名其妙,但見他手中動作,驚聲一叫:“啊!你無賴。”掩麵而逃。
“不是你要檢查的嘛。”薑龍嘟囔一聲,卻忽然發現自己摸索半天也沒找到腰帶,低頭一看,身上竟穿的是一身粗麻做的衣裳,心中一驚,卻又有些恍然,難怪剛才覺得這少女有些怪異,原來是她的穿著,根本不是現代人該有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