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咧?
什麼水……呆了十幾分鍾,令宣才想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腦袋才進水了!你全家的腦袋都進水了!
是夜,別墅內。
景湛去參加慈善晚會了。
坐在寬敞豪華的大客廳裏,令宣鬱悶的撐著腦袋,處理景湛的明日行程。
楊嫂從門外跑進來,笑道:“杜小姐,少爺拍了個清朝的花瓶回來,好幾千萬呢!”
門外,幾個黑衣人小心翼翼,抬著一個蓋著紅布的小花瓶走進來。
令宣猛地從沙發上麵站起來。
恰好,別墅大門外,邁巴赫豪車停下。
她知道,那是冷漠逐利的資本家回來了。
於是,一把奪過黑衣人端著的花瓶。
“杜小姐!您……您想要幹什麼……?”
楊嫂驚恐的叫聲中,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進了別墅大門。
銳利的鷹眸,定定看住手握花瓶的她。
“隨便她,她喜歡就讓她砸。”
動聽的嗓音在偌大的大廳回響。他一邊說著一邊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扔給黑衣人,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去扯領帶,冷冷無視她的舉止。
他的從容鎮定讓令宣覺得自己幼稚死了!
可是除了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根本沒有別的辦法!
他不在乎?好!
令宣把花瓶往地上一擲,瓷器碰撞上堅硬的大理石地板。
破啦——幾千萬的花瓶就這麼碎掉了!
這一砸和放一把火燒錢沒什麼區別。
令宣自己都有點虛,更何況是黑衣人、楊嫂、仆人們,都驚駭的,眼睜睜的,看著幾千萬化為流水。
而那個冰冷的男人連腳步都沒有頓一下。
令宣急哭了,鼻尖酸澀,邁開步子,追上去:“葉錦——噝……!”
怎麼今天做什麼都不順,白天剛被人打臉,晚上又踩到了花瓶碎片!
不對,自從和景湛重逢那天開始,她就沒有一天順遂過。
還沒來得及把腳抬起來,眼前刮過一陣疾風,一抹欣碩的黑影衝過來。
緊接著,炙熱的手掌扶住了她瑟瑟發著抖的小腳丫。
“蠢貨!你在幹什麼?!”
暴躁的怒斥撞入耳膜,令宣嚇得一身冷汗,四肢冰涼,小臉蒼白,看到了蹲在她身前的男人。
是景湛。
是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尊貴的頭顱就這麼在她麵前低著,她看到他深褐色的柔軟的碎發,即便不看他的臉色,令宣也知道他一定是麵色冰冷如霜。
令宣努了努嘴,“我不需要你關心!”
景湛唰一下抱起她,冷冷地說:“不需要?下次受傷,我打斷你的腿。”
靠!不講道理!
令宣坐在沙發上,景湛冷冷皺著眉在給她處理傷口,眉宇蘊藏著滿滿的怒氣,可是手上的動作卻很輕柔。
碎片被拔出來了,腳心一陣刺痛,令宣倒吸冷氣,欲抽出腳,反被炙熱的大掌攥的更緊。
慢慢的,她放鬆了,不再掙紮,他的力道才跟著放輕緩了一些。
她可算是知道了,自己越是抵抗越是會被控製的緊。
令宣放輕了語氣,苦苦哀求:“景湛,我要見小白,求求你了……!”
說完,緊咬著下唇,忐忑捂著心口,看到景湛手指一頓,她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生氣了……?
“嗯。”
恍惚了下,令宣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下才反應過來,欣喜若狂,撲進景湛懷中,“真的~?”
“我會騙你?”
“當然不會!”令宣激動的道:“那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小白?今晚怎麼樣?小白的發燒好了嗎……”
景湛給她包紮,耐心回答:“你的傷好後。”
“那……那有沒有可以快速愈合傷口的藥?”令宣太開心了,感覺自己躺在雲朵裏,腦袋暈乎乎的,又冒傻泡了。
她自顧著傻樂,完全沒有看到,景湛抬眸時,眼底流露出的異樣溫柔的寵溺。
“笨蛋,要是有的話,一年前我也不會這麼痛了……”